多余人形象分析

摘 要19世纪前半叶,中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塑造了一批独特的文学形象,即“多余人”。奥涅金、觉新和方鸿渐都是这一系列形象的典型代表。作为社会现实在文学作品中的反映,“多余人”现象的发展和演变也是一个历史过程,有其必然的发展规律。“多余人”作为一个人物系列,反映了不同时代的不同社会环境,具有很强的社会现实意义。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较大的共性。本文着重对比分析中俄“多余人”形象的共同特征以及他们的发展变化规律。并得出“多余人”形象的现实意义及其对当代大学生的借鉴作用。
目 录
第一章 “多余人”产生的背景分析4
1.1首次出现和发展历程4
1.2产生背景4
第二章 中外“多余人”形象的比较分析6
2.1忧郁症患者奥涅金6
2.2怯懦者觉新8
2.3精神流浪汉方鸿渐9
2.4中俄“多余人”形象比较分析11
第三章 “多余人”形象的现实意义13
3.1 “多余人”形象的进步意义13
3.2 对当代大学生的借鉴意义14
结束语16
致谢17
参考文献18
“多余人”产生的背景分析
1.1 首次出现及其发展历程
19世纪前半叶,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的笔下诞生了一系列独特的文学形象,即“多余人”。他们出身于贵族阶级,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受到过资产阶级启蒙思想的熏陶,在19世纪西欧各先进国家资本主义均已胜利确立而俄国专制体制弊端严重的大环境下,隐约察觉到时代的变动。他们不满贵族社会的腐朽专制,但又因阶级局限无法真正的同底层民众站在一起;他们不甘沉沦又远离革命,无法找到自身存在的真正价值。生活中的沉闷压抑精神上的迷惘困顿使他们一生沉浸在无所事事空虚无聊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正因如此,俄国评论家赫尔岑给“多余人”下定义说“他们充满高贵的愿望,但羽翼折断,眼睛看到哪里就奔到哪里。他们想隐遁起来,避开生活,这是多余的,没有益处的人。”
普希金所著的《叶甫盖尼奥涅金》里的“奥涅金”,是多余人在文学史上的首次出现。可以说他是“多余人”的鼻祖。莱蒙托夫《当代英雄》中的主人公“毕巧林”;屠格涅夫《罗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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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亭”,以及冈察洛夫《奥博洛摩夫》中的“奥博洛摩夫”是“多余人”这一形象系列的典型代表。如果置身于社会历史的发展进程中看待,文学作品往往都是作者对其所接触到的现实生活的反馈,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随着俄国资产阶级革命的不断深入,我们可以发现,作家在革命大环境的不同阶段中塑造的人物形象看似统一但必然蕴含着微妙的不同。我们纵观“多余人”这一形象的历史画卷就会发现,从早期的奥涅金、毕巧林,到中期的罗亭再到最后一个“多余人”奥博洛摩夫,19世纪俄国文学中的“多余人”的产生及其形象脉络逐渐变得丰满清晰。而他们也都在各自所处的不同时代中绽放出了不一样的烟火,留存下了属于他们独特的时代印记。
1.2产生背景
中外文学史上为什么会不断出现这样看似“多余”的一系列形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俄国当时的封建高压以及被列强抢夺的情况下,受资产阶级影响的贵族知识分子失去了和落后的糟粕斗争的力量与勇气,于是便有了“多余”的倾向,作家们察觉了于这样的状态,有感而发,便在笔下描绘出了这样的形象。“多余人”形象描述的是俄国当时面对社会转型时期部分先进的贵族和知识分子对当时俄国社会生活的真实情感。反映的都是当时时代先进的俄国文学的主要特点。十九世纪上半世纪,资本主义已经在欧洲发展了一段时间并且巩固了下来,而俄国此时正受到沙皇的封建统治,资本主义萌芽刚刚萌现,俄国的经济大大落后于欧洲。伴随着反拿破仑战役的胜利,欧洲的资产阶级文化发展成为了自由主义,俄国的文化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反拿破仑战役于1812年开始,点燃了俄国社会极高的爱国热情。爱国主义的迅速发展,必然会导致社会问题和俄国发展前途受到俄国进步人民的强烈关注。此时的俄国青年军官大多为当时的俄国贵族知识分子,这些知识分子受到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影响尤甚,他们要求政府进行改革,并且策划了十二月党人起义,但是起义被镇压而失败,1825年的俄国社会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高压。在这种动荡的氛围中,旧贵族中形成了一部分以先进的知识分子为主的人群,他们厌恶而且痛恨自己所处阶级的丑恶,但是其自身又有着本阶级的劣根性,空谈主义和抱负但是又没有参与实际行动的勇气,于是就变成了“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多余人”。
纵观中外文学史,“多余人”形象出现的时间节点无一不是于上述俄国的社会经济政治情况相似的时候,即使有出入也不大。內焦外困青黄不接,各方面情况都急需变革但是有缺少动力,应该作为主力的受到国外先进思潮影响的知识分子却犹如墙头草一般四下摇摆。于是乎“多余人”形象便应运而生,多余人有很多名字:“多余人”、“零余者”、“局外人”。但都逃脱不过的受社会变革时期的大环境影响
中外“多余人”形象的比较分析
2.1忧郁症患者奥涅金
把多余人说成是在社会上游荡的幽灵不如把他们描述成远离社会中心被放逐的边缘人。多余人中有很多上层社会知识分子,可见这种放逐和地位学识等都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有一点:他们是否能够成为组成社会的一份子。
奥涅金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他拥有良好的教育年轻的躯体,让风度翩翩的他在宴会中如鱼得水,妙语连珠。他像是一条艳丽多姿的观赏鱼游荡在酒气脂粉里面,“善于谛听一颗心的初次跳动”,醉生而梦死。从来没有思考过将来,自然也不曾考虑生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折射出当时俄国上层社会的状态,享乐者无可救药。被吸纳进这样的社会中心的纨绔公子奥涅金,在“他总为佳肴和老婆踌躇满志”的生活中感到了厌倦。
这样的时代必然是要被埋葬的。这样的想法来自于当时他的法国老师对他不同于俄国当时传统教育的教导方式,这剥离了他对当时俄国的认同感,也给了他区别于大部分俄国贵族青年的思维。这样的教育给了他游戏宴会,辗转于夫人小姐之间的资本,也给了他一颗能够看到不一样世界的眼睛。“谁真正生活过并且思索过,谁就不能不藐视世人;谁感受过,一去不返的日子的/阴影就不能不扰乱他的心:他已经不再迷恋生活,回忆像毒蛇咬噬着他,悔恨也日夜把他折磨。”这样的想法产生之后他就没有办法像过往那样玩乐了,在它的父亲去世之后,家产被变卖,伯父留了一个庄园给他。区别于城市的截然不同的风景,也就是让他新奇了两天罢了,“第三天,树林、小丘和田园,已不能再引起他的兴趣,后来一看到这些就打哈欠,最后他彻底地明白,在乡下还是同样的无聊”,文学史上说这是一种时代的忧郁症,是“贵族青年中的一部分人,他们感到时代的风暴即将来临,不甘心和贵族阶级一道消亡,但阶级的局限又使他们没有能力和勇气去参加革命战争,也看不见社会发展的前景,因此终日彷徨苦闷,焦躁不安,即染上了当时人们所说的‘时代的忧郁病’。”
我不认同。奥涅金是发现自己无法被当时的社会中心接纳(并不是某个人或某些团体的针对,而是他自身所察觉到的整个社会开始与他的不协调,一种“灵魂的空虚”),他被放逐了,也许他的身体尚且还在贵族的宴会中翩翩起舞,但是他真正的存在已经被放逐到了社会的边缘。他并不会随着旧贵族一同消亡,因为他已经被放逐;他也不会起身去参加所谓的革命,去破碎这让他感到不适合无聊无所事事的社会,因为社会给奥涅金的感觉仅仅还只是停留在不舒服的阶段,并不是歇斯底里让奥涅金至死不休的憎恶,他最多只是轻微的去实践他所认为的改革。这是一自我附加的放逐,而非社会给予的,就像他拒绝达吉雅娜的情书,拒绝爱情就像是拒绝与社会的中心达成妥协,与中心的思想,精神无法达成协调,又不愿转变自己,再度融入其中,只得被边缘化。如果仅仅是边缘化,做一个隐居在田园,享受牧歌生活,或者像是一般融进自然的自然主义,那么叶普盖尼其实在第一章便可以结束了,结局也是和达吉雅娜共结连理,与知己连斯基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这是承认了社会对他的放逐,或者说他自己给自己下达的放逐令,但是奥涅金还是被社会中心的某些羁绊扣押了,哪怕在去继承伯父庄园之前“他的父亲那是刚好病故。奥涅金面前立即涌来了/一大群贪得无厌的债主。”这些羁绊也许是美酒佳肴,也许是如花美眷,或者是一种作为社会中心一份子的认同感与被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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