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雷雨中周朴园的忏悔意识

摘 要 《雷雨》话剧面世以来,周朴园是最矛盾复杂的人物形象,他有时冷酷有时温情,有时强势有时严厉。有时冷酷无情,有时寂寞孤独。本文以《雷雨》中的周朴园作为研究核心,探究专制、强横、冷漠的面具之下周朴园深层的、复杂的人性与情感。从周朴园与鲁大海、繁漪以及侍萍三人之间不同的矛盾,来分析周朴园的忏悔意识的具体表现。重新深度分析周朴园的言行与情感变化,丰富对于周朴园的形象认识。并在最后进一步探讨周朴园忏悔意识的复杂性与真实性,对人物形象展开更加深入地讨论。并从深层次的角度体会曹禺在创作《雷雨》时的悲悯情怀,体会到作品主题中所流露的忏悔与自赎意识。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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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1
1 周朴园内心深处的三种矛盾 2
1.1周朴园与鲁大海:父子与阶级的双重矛盾 2
1.2 周朴园与繁漪:控制欲反抗的矛盾 2
1.3 周朴园与侍萍:抛弃与被抛弃的矛盾 3
2 周朴园忏悔意识的具体体现 5
2.1对鲁大海的忏悔 5
2.2对鲁侍萍的忏悔 5
2.3对繁漪的忏悔 6
3 周朴园忏悔意识的复杂性与真实性 8
3.1 周朴园忏悔的复杂性 8
3.2 周朴园忏悔的真实性 9
结语 11
参考文献 12
致 谢 13
引言
忏悔,最早是从基督教中的原罪理念中延伸而来的。西方文化中的忏悔意识,自卢梭的《忏悔录》起,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我国“五四”一代的青年,从陈独秀、李大钊,到鲁迅、曹禺,都在大声疾呼青年人要具备忏悔心态,要对当时落后的国情以及卑劣的国民性进行深刻的内省。曹禺在书写《雷雨》时,饱含了深切的悲悯和真诚的忏悔[1]。本文从剖析《雷雨》中周朴园与“鲁侍萍,鲁大海,繁漪”三个不同人物之间的矛盾出发,来对作为封建制度维护者的周朴园形象进行更加立体、更深层次的研究,体会作为周朴园面对悲剧一生的忏悔意识。周朴园是《雷雨》中最具争议性的角色,曹禺曾评价周朴园为:“这个人可以说是坏到家了,坏到连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的程度。[2]”但周朴园的形象没有办法仅仅用一个“坏”字来概括,他曾接受过德国西方先进的思想教育、在早期就成为了有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资本意识的资产阶级,他又敢于冲破门第差异与女仆相爱,但却在最后屈服于资本与封建制度。他是《雷雨》悲剧的制造者,另一方面也是悲剧的承担者,他是卫道士又是受害者。在《雷雨》的“序幕”与“尾声”中,最后的场景是住舍、医院与教堂,周朴园孤独地拿着一本圣经,用自己的一生一次次地为曾经的罪孽来忏悔。
1 周朴园内心深处的三种矛盾
矛盾冲突是戏剧的灵魂,没有矛盾就没有戏剧。在《雷雨》中围绕周朴园的矛盾主要主要有三种:一是周朴园与鲁大海之间的矛盾,是资本家和工人、父亲和儿子的双重矛盾冲突;二是周朴园与繁漪之间的矛盾,这是封建专制家长和追求个性解放的矛盾冲突;三是周朴园和侍萍之间的矛盾,这是旧式夫妻之间积累了三十多年的恩恩怨怨。
1.1周朴园与鲁大海:父子与阶级的双重矛盾
周朴园和鲁大海之间的矛盾分为两层,一是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矛盾,二是父亲和儿子之间的矛盾。鲁大海第一次与周朴园见面是作为工人阶级的代表,他本身对于资本家嫉恶如仇,他无情的揭发周朴园血腥的发家史、控诉其作为资本家的狡诈和无情。面对鲁大海“淹死两千二百个小工”[3]和发着“绝子绝孙的昧心财! ”[4]的揭露,周朴园说当周朴园说“鲁大海,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说话,矿上已经把你开除了”[5],并厉声叫仆人拉大海下去。这时候的周朴园作为资本家,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冲击时暴露出凶残和狡诈的一面。当周朴园从侍萍口中得出自己知道了鲁大海是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他对于鲁大海矛盾心理让她备受煎熬。“你这么只凭意气是不能交涉事情的。”[3]“对了,傻小子,没有经验只会胡喊是不成的”[3]作为父亲,周朴园言语之间不自觉的流露出不能言说的痛苦,因此在讽刺之中会带上父亲教育儿子的潜台词。当周朴园目睹了周萍对鲁大海大打出手,他的情感再也难以控制,他大声呵止周萍“不许打人! ”并责怪周萍“你太莽撞了! ”[3]面对鲁大海,周朴园的内心始终是矛盾的,作为资本家他没有原谅鲁大海带领工人罢工的行为,但是作为父亲,他只有没尽到父亲的责任而忏悔。当他得知鲁大海跑了以后,带着绝望和哀伤说道:“我丢了一个儿子,不能再丢第二个了。”[3]但是鲁大海一去再也没有音信,为此寻找鲁大海,周朴园又付出了整整十年的代价。四十年前的他逼走了侍萍和大海,十年前他又将这娘俩逼疯一个、逼跑一个。为此,周朴园深切的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1.2 周朴园与繁漪:控制欲反抗的矛盾
繁漪被认为是中国的“娜拉”,本身富有反抗精神,敢于向周朴园宣战。她虽然是个旧式女人,但是其接受过的新式教育让她的心插上了翅膀,她讨厌牢笼式的周公馆,希望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4]。对于繁漪而言,周公馆就是监狱和牢笼,“我忍了多少年了,我在这个死地方,监狱似的周公馆,陪着一个阎王十八年了,我的心并没有死。”[5]她性格傲慢,像任何一个女人一样渴望被爱,追求人格独立要求夫妻平等,她逐渐明白自己的期望在周朴园身上不可能得到满足。对于周朴园而言,其内心占据着深刻的中国封建传统文化的历史沉淀,他需要妻子对他绝对的服从,以维护他在家庭中的权威地位,因此他讨厌繁漪的“动”,更喜欢侍萍的“静”,这种价值取向让他产生“新人不如旧”的意识,进而将自己的情感放在对侍萍的“悼念”之中,这成为周朴园与繁漪之间矛盾的中心[6]。可以说,周朴园和繁漪都不能满足对方的期待,所以冲突和对抗成为两人的交流方式,这一点在窗户的“关”还是“开”上体现的非常明显。为了摆脱这种冲突,两个人都找到了各自的宣泄方式,周朴园将全部的尽力放在自己的事业和社会活动之中,繁漪却恰恰相反将自己彻底的封闭起来,不和一般阔太太小姐们来往,也“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信的人。”[7]生活在一个人的狭小的空间之中,生活内容简单枯燥而又乏味,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成为了“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周萍的到来唤醒了他即将枯萎的生命,于是他不顾一切伦理和道德的禁忌,爱上了丈夫前妻的儿子,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在这里,繁漪一方面企图用这种方式来逃离旧式家庭,重新争取幸福生活;另一方面这也是对周朴园对他专制和冷淡的报复,对周朴园所追求的圆满和有秩序的家庭巨大的辛辣和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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