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王国维《人间词话》中“花间词派”研究

浅议王国维《人间词话》中“花间词派”研究[20191216201452]
内容摘要:王国维在其《人间词话》的上卷、下卷、补遗中均有对“花间词派”的评价。论文通过王国维与王国维之前、同一时代及之后代表性研究者对“花间词派”研究的对比探究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对“花间词派”研究的独特之处:主要表现在对“花间词派”整体风格看法的不一样,温韦在《人间词话》中的地位不同。以此为基础分析王国维“花间词派”研究独特之处的原因源于王国维“境界论”的视角下的“花间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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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人间词话》花间词派评价研究境界论独特之处
目 录
一、引言 1
二、《人间词话》中的“花间词派” 1
(一)《人间词话》上卷中的“花间词派” 1
(二)《人间词话》下卷中的“花间词派” 2
(三)《人间词话》补遗中的“花间词派” 3
三、王国维之外其他代表性学者对“花间词派”的研究 5
(一)王国维之前代表性学者对“花间词派”的研究 5
(二)王国维同时代代表性学者对“花间词派”的研究 7
(三)王国维之后代表性学者对“花间词派”的研究 8
四、王国维“花间词派”研究的独特之处 9
(一)王国维和其他评论家对花间词派研究的不同之处 9
1.对“花间词派”褒贬看法的不同 9
2.温韦在《人间词话》中地位的不同 10
3.王国维研究角度的不同 10
(二)独特原因:“境界论”视角下的“花间词派” 10
1.“境界论” 11
2.“境界论”视角下的“花间词派” 12
五、结语 12
参考文献 14
致 谢 15
浅议王国维《人间词话》中“花间词派”的研究
一、 引言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晚清以来非常有影响的文论著作之一。王国维在其中提出了“境界”一说,并把“境界”作为评判词好坏的标准。而创始于晚唐以温庭筠为鼻祖的花间词派自问世以来就受到广泛关注,学者们对其评价褒贬不一,但是不管怎样,花间词为后世词人所普遍接受及充分吸收却是无庸置疑的事实。尽管对《人间词话》和花间词的研究很多,但是纵观近些年来国内外众多学者对这两方面的研究,大多数学者对其研究都是分开来的,所以笔者从《人间词话》整体的范围来研究花间词,王国维以“意境论”为评判标准,对花间词进行品评,本论文通过王国维花间词研究与其它代表性研究者的对比,比较王国维花间词研究的独特之处及其独特之处的成因。
二、《人间词话》中的“花间词派”
王国维《人间词话》一书总共分为两卷,上卷中有5处提及到“花间词派”,下卷中有4处提及到“花间词派”。在《人间词话》的《补遗》当中也提到了十二次之多。这里笔者用到的版本是中华书局出版社,徐调孚校注,2013年3月北京第14次印刷,卷上64则,卷下47则,补遗25则。其中徐调孚先生的校注本曾被认为是最为完备的《人间词话》版本。2013年3月北京第14次印刷版本是以2003年中华书局本《校注人间词话》为底本,徐调孚先生校对时参考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和齐鲁书社1981年版。
(一)《人间词话》上卷中的“花间词派”
上卷第十一则曰:“张昊文谓:飞卿之词‘深美闳约’。余谓:此四字唯披冯正中足以当之。刘融斋谓:飞卿‘精艳绝人’,差之耳”。这里是王国维第一次提及花间词,其中“深美闳约”是指文辞华美,词意深婉,词短旨深,可以看出来王国维将温词与和其同时代的冯词进行比较,“唯”字对冯词进行了高度赞扬。虽说温词也是以“艳”著称,但王国维认为“精艳绝人”“差之耳”。
第十二则中曰:“‘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弦上黄莺语’,端己语也,其词品亦似之”。王国维这里所说的“词品”是说词的格调以及艺术风格。“画屏金鹧鸪”体现出来华丽、富丽堂皇的色彩,王国维说“词品似之”,体现出他认为温词太过于浮华,色彩过于浓重。韦庄同样写艳词,但是显得疏淡、清脆,正与“弦上黄莺语”相吻合。
第十四则曰:“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显然,句秀不如骨秀,骨秀又不如神秀,自然温庭筠的句秀就处于表面形式上,韦庄词的秀丽在于骨力上,唯独李煜的词才是精髓独到,将两者的词置于李煜之下。
第十五则曰:“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为颠倒黑白矣”。将温韦和李后主、周介存对比,认为温韦之词皆是“伶工之词”,眼界既不开阔,感慨也不深邃。
第十九则曰:“冯正中词虽不失五代风格,而堂庑特大,开北宋一代风气。与中、后二主词皆在《花间》范围之外,宜《花间集》中不登其只字也”。这里是将与花间词同时代的冯延巳、中、后二主进行对比,肯定了三者是与花间毫无关联,并且对后世影响深远,其中有贬低花间之意。
(二)《人间词话》下卷中的“花间词派”
下卷第十则曰:“词家多以景寓情。其专作情语而绝妙者,如牛峤之‘甘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顾敻之‘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欧阳修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美成之‘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晌留情’。”将牛峤和顾敻和欧阳修的词并成为“情语而绝妙者”,是对牛峤和顾敻的词的由衷赞美之情,这里王国维更加注重的是主观情感的抒发,强调的是一个“真”字。
第二十三则曰:“固哉,皋文之为词也!飞卿《菩萨蛮》、永叔《蝶恋花》、子瞻《卜算子》,皆兴到之作,有何命意?”这里是单就温词的《菩萨蛮》做出的评价,认为温庭筠的词作是兴起之作,言外之意是说温词没有实质性的内涵,未必有更深的寓意,并不是可取得佳作。
第三十则曰:“和凝《长命女》词:‘天欲晓。宫漏穿花声缭绕,窗里星光少。冷霞寒侵帐额,残月光沈树杪。梦断锦闱空悄悄。强起愁眉小’。”此词前半,不减夏英公《喜迁莺》也。在上卷的第十则中也有提到夏英公的《喜迁莺》,是就气象而言与太白相比较的,夏英公词作具有像太白一样的气象,王国维对其表示出称赞。这里又说和凝《长命女》的上阕能和夏英公相提并论,是同样称赞他的境界和气象。
第四十一则曰:“读《花间》《尊前集》,令人回想徐陵《玉台新咏》,读《草堂诗余》,令人回想韦谷《才调集》。读朱竹垞《词综》,张皋文、董子远《词选》,令人回想沈德潜《三朝诗别裁集》”。《玉台新咏》是记录东周至南朝梁代时期的诗歌总集 ,内容中多刻画描写男女感情之事,以及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刻画出古代女子丰富的感情世界,也展示出深刻的社会背景和文化内涵,这里所说说明王国维认为《花间集》也是诸如此类的,只是表现男欢女爱,并非宏大之作。
(三)《人间词话》补遗中的“花间词派”
《补遗》中第一则曰:“(皇甫松)词,黄叔旸称其《摘得新》二首,为有达观之见。余谓不若《忆江南》二阕,情味深长,在乐天、梦得上也”。这里是将皇甫松与白居易、刘禹锡进行比较,王国维认为皇甫松的《摘得新》二首,表现出了及时行乐,洒脱的观点,并没有《忆江南》二阙来的意味深长。
第二则曰:“端己词情深语秀,虽规模不及后主、正中,要在飞卿之上。观昔人颜、谢优劣论可知矣”。温庭筠和韦庄都是花间词派中的大家,王国维将两者进行比较,虽说韦庄在李煜、冯延巳之下,但绝对在温庭筠之上,就如同颜延之和谢灵运两人谁高谁低前人评价一样。
第三则曰:“(毛文锡)词比牛、薛诸人,殊为不及。叶梦得谓:‘文锡词以质直为情致,殊不知流于率露。诸人评庸陋词者,必曰:此仿毛文锡之《赞成功》而不及者。’其言是也”。这则主要评价的是毛文锡。首先王国维认为毛词相比于牛、薛等人,望尘莫及,应当属于花间词中二、三流的作者。并且虽然毛词有“质直”的特征,但也是过于流露表面,太过于浅陋。
第四则曰:“(魏承班)词逊于薛昭蕴、牛峤,而高于毛文锡,然皆不如王衍。五代词以帝王为最工,岂不以无意于求工欤”。魏承班擅长写艳词,但是缺少韵味,在薛昭蕴、牛峤之下。
第五则曰:“(顾敻)词在牛给事、毛司徒间。《浣溪沙》‘春色迷人’一阕,亦见《阳春录》。与《河传》《诉衷情》数阕,当为敻最佳之作矣”。在王国维看来,顾夐的词仅仅在毛文锡之上,但是他对《浣溪沙》、《河传》、《诉衷情》赞赏有加,认为这些词皆有动人之处。
第六则曰:“(毛熙震)周密《齐东野语》称其词新警而不为儇薄。余尤爱其《后庭花》,不独意胜,即以调论,亦有隽上清越之致,视文锡蔑如也”。王国维先借周密之语,称赞毛熙震的词作清新但又不肤浅,后又点出他的《后庭花》,有情调,有韵致,远远在毛文锡之上。
第七则曰:“(阎选)词唯《临江仙》第二首有轩翥之意,余尚未足与于作者也”。王国维认为阎选只有《临江仙》第二首写的动人,有飞貌之举,其他的词作连一般的作者水平都达不到。
第八则曰:“昔沈文慤深赏(张)泌‘绿杨花扑一溪烟’为晚唐名句。然其词如‘露浓香泛小庭花’,较前语似更幽艳”。这里是王国维对张沁的“露浓香泛小庭花”这句话极为赞赏,认为这一句写的风光旖旎,幽艳之极。
第九则曰:“(孙光宪词),昔黄玉林赏其‘一庭花雨湿春愁’为古今佳句。余以为不若‘片帆烟际闪孤光’,尤有境界也”。王国维赞赏这就话以“境界”为依据,认为“片帆烟际闪孤光”所造之境阔大而深远,宽广而又没有穷尽。
第十四则曰:“(《云谣集杂曲子》)天仙子词特深峭隐秀,堪与飞卿、端己抗行”。《天仙子》有三首,其一为双叠之调,其二、其三为单调,王国维对其尤为赞赏。认为凭借词的深刻峻峭、含蓄隽永,足以和温韦的词抗衡。
第二十一则曰:“温飞卿《菩萨蛮》:‘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少游之‘雨余芳草斜阳,杏花零落燕泥香。’虽自此脱胎,而实有出蓝之妙”。少游的“雨余芳草斜阳,杏花零落燕泥香”一句是以温庭筠的“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一句由来,但是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少游的意境更加的有内涵,相对于温庭筠的境界更加阔大,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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