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亦舒小说中女性的情感书写以我的前半生中的罗子君为例

摘 要亦舒在当代港台文学作家中具有不可替代性,她虽以言情小说见长,但其小说在意义上亦呈现出多样性,体现了香港当代文学的较高水平。亦舒小说描写女性情感时,往往从亲情、爱情、友情三方面着手,作品的女主人公往往与母亲关系呈现疏离冷漠的状态,爱情上也多是受挫被弃,但却拥有着温暖的友情。作品中的女性爱情失意后,在短暂犹豫彷徨后,会蜕变的自立、坚强、独立,收获事业等方面的得意。亦舒笔下的女性描写,不仅触及了女性的生存困境,同样以其理性的婚恋观和独立的觉醒意识,呈现出独特的文学价值,更带给读者别样的阅读体验。
Key words: Yishu; Emotional writing; My first half of life; Luo Zijun 目 录
引 言 1
1 亦舒小说中女性的情感类型 3
1.1 疏离的亲情 3
1.2 温暖的友情 4
1.3 坎坷的爱情 5
2 亦舒小说中女性的情感历程 7
2.1 得意与失意 7
2.2 犹豫与彷徨 8
2.3 自立与觉醒 8
2.4 坚强与独立 9
3 亦舒小说中女性情感书写的价值 11
3.1 理性的婚恋观念 11
3.2 清醒的独立意识 12
3.3 触及女性的困境 13
结 语 15
参考文献 16
致 谢 17
引 言
20世纪70年代以来,香港社会的经济政治发生了一连串变化,与各地交流日益增多,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香港文学正是孕育在此大环境中,作家充分了解人们喜好在闲暇之余阅读的习惯,大力发展并推广都市文学,加之印刷业、出版业的迅速发展,使得香港的都市文化生活也借力发展,涌现出一大批的作家和作品。这些良好的条件都为香港的通俗文学奠定下较好的基础。亦舒小说也肇端于此文化氛围中,其言情小说不仅契合了当时香港的都市文化,也拥有较高的艺术性和独特的风格,相较于其他港台女性作家的才子佳人故事模式而言,亦舒在语言、情节及形象等方面技高一筹,彰显出强烈的个性化特征。她曾供职的《明报》上司胡菊仁就点评过其书写:“亦舒小说不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同于一般的言情小说,对人生的透视、人物塑造以及语言行文方面,都有强烈的个性色彩。读你的作品,感觉可以作为直面人生的武器,能为读者认识社会提供帮助,比那些流行于坊间只为读者编织爱情神话的言情小说显然要高出一筹。”[1]P200正是因为读者乐读和专家肯定,所以她很快就在众多言情小说家中脱颖而出,形成了一定范围的“亦舒热”,被人们赞为“香港都市言情小说家”,与倪匡、金庸并称为“香港通俗文学三大奇迹”。
亦舒之所以会成功,与她早年的经历有很大关系。早在14岁时,亦舒就已经在《西点》报刊上登载文章,杂志社甚至向她约稿来进行连载,这种经历是其他同龄的女子无法比拟的。此外,亦舒丰富的求学、求职历程、较为坎坷的婚姻经历都给她的生命体验平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也使得她一开始就不同凡响,对都市女性的爱恨情仇有更加贴切的体验。也正是因此,她对于女性的自尊、独立和爱情的追求尤为看重。如其代表作《人淡如菊》《喜宝》《玫瑰的故事》《她比烟花寂寞》《我的前半生》《香雪海》等,这些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喜宝、黄玫瑰、罗子君等人,她们大多经济独立、思想敏锐且具有一定自主意识,对如何提升自己和实现个人价值非常看重。亦舒《我的前半生》一书罗子君面对的困境时,所有的困境都是由罗子君一人面对,这比电视剧中的人物设定更符合女性的现实情境。同时,亦舒为了突出女性生存压力之大,在《我的前半生》一书中更是把女性的自我提升和追求放在一个竞争激烈、人心冷漠的香港社会环境中去,把她们在家庭和工作的重压之下如何选择的状态真实地表达出来,才会使人在阅读中产生更多的共鸣。因为在现实社会中,爱情总是会和金钱、地位等价值联系起来,独立的女性想要获得适合自己的情感,就需要努力付出才会收到回报。本论文要陈述的重点也正在此,在行文中具体分析亦舒笔下的情感类型、情感历程和价值,以期获得对女性情感的思考和女性自我发展的定位理解。 1 亦舒小说中女性的情感类型
19世纪时波伏娃曾发表过不少男女不平等的言论,也曾感叹女性的境遇“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生活在21世纪的女性也拥有相似的境遇,她们在成长中遭遇颇多的不平等待遇。亦舒在她的作品中,重构了男性眼中的女性形象,且拓展女性发展可能的新方向,“她站在女性立场上,以女性的视角叙述女性,以自己的女性经验来进行女性书写,使她的小说具有了严肃女性文学所具有的现实精神。”[2]从亦舒笔下“女性王国”女郎们生活的描写来看,她们成熟、理性的思考与生活模式不仅解构了传统女性的附庸地位,也开启了作家女性文学的书写潮流。这种清醒的女性本位思想,使得亦舒在文本中反复赞扬女性在遭遇情感挫折时的忍耐和顽强精神,这种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叙述不仅表达了作家对于推进两性情感的呼喊,也寄予着她对女性追求理想的渴望。亦舒对于情感的书写主要是从亲情、友情和爱情三方面来体现。
1.1 疏离的亲情
在作家塑造的所有女性形象中,亦舒对于亲情的描写主要是以母亲、母女的形象来唤起读者的注意,因为在她的“爱情文本”或“婚姻文本”中,父亲的“缺席”是一种常态化的叙述方式,而母亲则起着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在人类的历史认知中,“母亲”带来的亲情总会被冠以无私、奉献、伟大等字眼,许是因亦舒自己对于母亲形象的感情有些偏见,她一直认为,虽然母亲在社会中得到褒赞,但是她们仍然缺乏独立自主,因为母性的建立是以牺牲自己、依附于男性而生成的。“女性从一开始出生,社会就赋予了她繁衍后代的职责,女性一直被禁锢为‘母性’,而这种‘母性’又只能定义为慈爱、坚韧、牺牲、无欲,男性社会也正是通过对母亲角色的认同和赞美而消解了女性的其他角色。”[3]
在亦舒的小说中,她既塑造了善良温存的母亲形象,也塑造了一些缺乏母性特质的母亲。如《我的前半生》中罗子君的母亲便是缺乏母性特质的人.她在面对子君离婚时并没有选择安慰或支持女儿的决定,而是把自己爱面子、自私的心态展露无遗。在子君离婚前,子君始终觉得母亲和孩子与自己关系最亲密,可是当她被涓生抛弃之际,母亲竟马上跑到她家,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喃喃说,‘你大嫂碎嘴巴,一传传到她娘家那边去,不知道会说什么话,叫我抬不起头来。’”,“她继续锣嗦“—男人谁不风流?谁叫你缺少一根柄?否则一样有老婆服侍你”,甚至母亲为了顾全自己拥有好女婿的名头,劝女儿放弃离婚,“涓生跟你提出离婚两字,你只装聋作哑,照样有吃有住,千万不要搬出去”,““你为什么不缠牢地?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嘿?”[4]P23这些话语如同惊雷般击倒了子君,她从来也没想过母亲竟然是这般陌生,根本不去考虑自己女儿离婚后该如何生活,反而最担心的是否在亲戚面前抬得起头,这种放弃女儿幸福与尊严的话语,颠覆以往的母亲的形象。自然,罗子君的母亲除了算计罗子君外,母亲对二女儿子群也是同样的态度,看似是在安慰和劝和,实则打着虚伪和算计的旗号来安排女儿的生活,好似孩子都成了自己可以明码标价的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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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