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商隐七律诗的叙事性(附件)

摘 要本文从叙事学角度研读李商隐的七律诗歌,认为其叙述对象包罗万千,色彩纷呈;其叙事视角虚实相生,真幻相融,不但述事,而且绘景;其叙事手法时而委婉含蓄、欲说还休,时而开门见山、直抒其意;其叙事结构时空交织,错综复杂。将叙事学引入李商隐的七律诗中,可深化董乃斌从叙事角度研究李商隐诗歌的成果,对古典诗歌研究走向深入,也大有裨益。
目 录
引言 1
1 李商隐七律诗的叙事对象 2
2 李商隐七律诗的叙事视角 4
3 李商隐七律诗的叙事手法 6
3.1 用典叙事 6
3.2 比喻叙事 8
3.3 白描叙事 9
3.4 组诗叙事 9
4 李商隐七律诗的叙事结构 11
结 语 13
参考文献 14
致 谢 15
引言
在唐诗的天空中,李商隐是一颗璀璨的星,其诗歌创作受前人影响,兼收并蓄,形成了独特的风格。正是如此,古往今来,研究李商隐及其诗歌的学者不计其数,研究成果不胜枚举。
自上世纪以来,李商隐研究就呈现出井喷式发展,并对李商隐的平生经历、思想内容、诗歌类型、心灵世界等都做过详细、深刻、全面的研究,苏雪林、岑仲勉、张尔田、刘学锴、余恕诚、杨柳、吴调公、王蒙等人的研究成果尤为令人称道。然而,从叙事学角度研究李诗的学人寥寥无几,董乃斌先生是较早从事这一工作并卓有成就的一位。他把“叙事学”引入中国古典诗词中,在诗词研究方面,另辟蹊径。
随后,他将“叙事策略”引入李商隐的诗歌,曾这样写道:
当我头脑里多了“叙事”这根弦以后,再打开《玉溪生诗集》,马上就发现:仅从诗题,就能感受到许多诗的叙事意味。[1]P457
在《李商隐诗的叙事分析》中,从叙事学角度统计并整理了义山诗歌,并做了细致地划分:新闻报道式、碑志式、人物特写式、寓言传奇式、咏史式、日记式叙事六大类。并对每一类诗歌都做了详细的分析。
董乃斌先生之后,郭蓓和李翰也从叙事角度对李商隐诗歌进行了分析,具体如下:
郭蓓在《李商隐诗歌的叙事性分析》中,从叙事角度将李商隐诗歌分成了政治性叙事诗、刻画人物形象的叙事诗、怀古叙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事诗、即兴抒怀叙事诗四类,可看出,郭蓓以叙事学来研究李诗时,对董乃斌先生的观点多有承传。[2]P7980
李翰在《叙事视角下的义山七绝》中,将“叙事学”引入义山七绝中,他从时空、叙述行为、风格、意境等各个方面对李商隐七绝诗进行了周详细致的分析。 [3]P114125
本文在充分吸收前人学术成果的基础上,采取总结归纳法、文本细读法、文献研究法等方法将研究触角伸向李商隐的七律诗叙事性,以期为李诗研究别开生面。
1 李商隐七律诗的叙事对象
刘学锴、余恕诚《李商隐诗歌集解》收录,义山七律诗123首。若要研读李商隐七律诗中的叙事性就必定先要弄清楚其七律诗中的叙事对象,只有一个明确的客体,才能展开叙述。统观义山七律,可发现:多数诗作,仅从诗题就可以看出其诗的叙事意味,如《送崔珏往西川》,一览便知整首诗就是围绕“送崔珏往西川”来展开叙述。部分诗作从诗题可看出叙事对象,另一些诗作需要细细品味、思考,领悟其中。李商隐七律诗多景中蕴事、情中含事。
义山七律中,叙事现象比比皆是,叙事对象包罗万千,色彩纷呈,为了便于对李商隐的七律诗做详实的分析,试根据诗中的叙事对象予以了大致的分类:
1、历史之时事。在义山七律中,有些诗实事求地记录王朝各代以来的史实,堪称一部诗史。代表作如《重有感》、《曲江》、《马嵬二首》、《茂陵》、《随师东》等。
2、自然之景物。在义山七律中,也有部分诗作绘景状物,记叙了不少植物,景色,绘景之作,如身临其境一般,感同身受;状物之作,如亲睹其物一般,栩栩如生,生动别致。代表作如《即日》、《蜂》、《二月二日》、《宿晋昌亭闻惊禽》、《对雪二首》、《流莺》、《荆门西下》、《野菊》、《回中牡丹为雨所败二首》、《玉山》、《题小柏》、《菊》、《柳》、《牡丹》、《春雨》等。
3、己生之趣事。在义山七律中,并不都是记历史事实这般深沉的诗作,记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叙与朋友的友情,述生活之状的佳作也比比皆是。代表作如《射鱼曲》、《和友人戏赠二首》、《及第东归次灞上却寄同年》、《春日寄怀》、《和刘评事闲居见寄》、《和马郎中移白菊见示》、《喜闻太原同院崔侍御泰拜见寄》、《天平公座中呈令狐相公》、《赴职梓潼留别畏之员外同年》、《隋宫守岁》等。
4、人物之形象。在义山七律中,有些诗作是描写人物形象的,无论是要表达赞美,或是同情、或是讽刺之情,都必定要对该人物进行描述,情才能有所依托,代表作如《宋玉》、《哭刘蕡》、《赠司勋杜十三员外》、《少年》、《无题》等。
5、古时之名迹。在义山七律中,有不少诗作是描写古迹或是建筑的,在这些古迹建筑中,或是李商隐曾经在此处生活居住,或是漂泊奔波中曾经在此处停留,遂作诗记述此处。代表作如《利州江潭作》、《过伊仆射旧宅》、《临发崇让宅 紫薇》、《题白石莲花寄楚宫》、《题僧壁》、《七月二十九日崇让宅宴作》、《潭州》、《九成宫》、《重过圣女祠》、《隋宫》、《圣女祠》、《曲池》、《碧城三首》、《章野人幽居》等。
以上五类大致囊括了李商隐七律诗中叙事对象,不难发现:其所述对象皆是义山本人所历之事、义山本人所观之景、义山本人所见之人、义山本人所经之地,遂使义山本人的叙事性具有很强的写实性。
2 李商隐七律诗的叙事视角
将叙述学中的叙事视角引入李商隐诗歌的七律诗中不外乎是一种全新的尝试,结构主义的大家对其进行了详实透彻的研究。叙述视角按叙述人称划分,可分三种。一种是第一人称,多出现“我”“我们”,古诗中还有“吾”、“余”等。另外一种是第二人称,多出现“你”、“你们”,古诗词多以“汝”。还有一种是第三人称,多出现“他”、“他们”、“她”、“他们”出现,古诗词中亦如此。在古诗中并非全会出现标志人称的词,需要仔细品味诗句才能找到叙事视角。上述三种视角,义山七律多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第一人称叙述在李商隐的七律诗中,颇为常见。有直接在诗中就出现象征第一人称标志的“我”字,诗人用“我”字,将叙述作者与作品融合,使其变成诗歌中的主人公,成为参与者。与此同时,还可以对诗歌做出十分客观的阐释和判断。如《春日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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