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余华兄弟中的七宗罪及其文化意义(附件)

摘 要本文选取余华代表作《兄弟》作为对象第一部分通过阐述小说中人们及社会所犯下的“七宗罪”,暴力、愚昧、贪婪、色欲、嫉妒、傲慢、饕餮之罪过来让世人了解那个余华内心世界中的那份“残酷的现实”和社会中人性的自我挣扎与内心冲突。第二部分仔细论述处在文革背景中的宋凡平与李兰的悲惨婚姻爱情故事与李光头和宋钢这对“兄弟”从文革中的苦难童年到改革开放这几十年交织的爱恨情仇,使人明白生命不能承受之苦与社会的荒诞性、无意义性、以及心有余力不足的无能为力的宿命意识。第三部分详细阐述作者灵魂、精神的诗性表达,使读者明白余华写作的文学价值意义让大家在忏悔与醒悟中获得新生,引起读者的深刻反思,明白余华在《兄弟》中所写人性之丑恶的目的,以书为镜,让大家在阅读中获得灵魂的提升与净化并在其中获得一定的启发与感悟。
目 录
1 绪论 1
2 《兄弟》中的“七宗罪” 2
2.1暴力之罪恶 2
2.2愚昧之罪恶 3
2.3贪婪之罪恶 4
2.4色欲之罪恶 5
2.5嫉妒之罪恶 6
2.6傲慢之罪恶 6
2.7饕餮之罪恶 7
3 文革的苦难境遇与当代的金钱“狂欢” 8
3.1宋凡平与李兰美满婚姻的毁灭 8
3.2李光头与宋钢爱恨交织的的兄弟情 9
4 七宗罪的文学价值意义 11
结论 12
参考文献 13
致 谢 15
1 绪论
余华,中国先锋小说的中流砥柱,浙江海盐人,江南水乡将他抚育长大并给予他对这世界的最初体验,奠定了余华描写景物以及生活场景的基调。余华年轻时曾当过牙医后进入文坛短短数十年间著作颇丰,成就卓著,在余华进行早期的文学创作活动时恰逢改革开放的浪潮奔袭而来,随着物质资本与商业资本的大量涌入,伴随而来的西方先进的思想也在冲击着人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东西方文化在这样一个时间节点上开始了冲突、融合、再生之旅,新潮的思想在改变着人们固有的思维定式和行为准则,余华早期的作品中充满了川端康成的影子,笔触优美柔和语言清新优雅如散文诗一般娓娓道来,加之江南秀美的山川的心灵契合铸就了余华早期的文学风格,随后余华的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使他声名鹊起名震文坛,而《兄弟》作为余华沉寂多年十年磨一剑的复出之作,一经问世众说纷纭,争议不断,下面跟随笔者一起看看余华在这十年间的所见所思所感,听听他为世界讲述的他在人间所看见的人与社会所犯下的七宗罪。
2 《兄弟》中的“七宗罪”
2.1暴力之罪恶
关于暴力的讲述大多集中在作品的上部,余华对暴力的讲述是如此的血肉淋淋,乍一看离人们十分遥远,可仔细一想又是如此的真真切切,真实到众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颠覆了自己以往的对世界的认识。让人们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是余华的最终目的,可他喜欢用血来洗掉蒙在人们眼前的灰,让人们在饱经风霜之后看透这世界的黑暗。
在他的讲述中,人们对暴力的狂热追求复苏于文化大革命期间,《兄弟》中主要受难对象是宋凡平,他本是刘镇唯一一个铁骨铮铮,顶天立地的响当当的汉子,却被暴力折磨惨死,在炎热的夏天,宋凡平第一次完成扣篮这一“壮举”时它成为了整个刘镇的名人,在他与李光头的母亲李兰再婚的大喜之日时一群人借口鸡不见了不由分说的进屋搜查,没有找到还出言讽刺李兰是母鸡,宋凡平勃然大怒一人与他们三个男人两个初中生扭打起来,口鼻出血,衣服被撕破了,眼睛肿了,为了息事宁人他还必须委曲求全递烟了事。在文化大革命爆发之际,宋凡平走在了游行队伍的最前列,高扬红旗,意气风发,此刻的宋凡平俨然成为整个刘镇人们心中的英雄,就连去饭馆吃饭厨师都是给肉汤的,然而第二天宋凡平的地主身份被曝光,他胸前挂着地主牌子被捆绑游街说句话都要被红卫兵暴打,甚至连孙伟这些人都可以没有理由的用“扫荡退”踹倒他。在孩童李光头不经意间说出来宋凡平称自己时地上的毛主席之时,宋凡平被无数只手和脚打得遍体鳞伤,血液四溅,甚至连胳膊都脱臼了,耷拉在肩膀上。在他趁仓库看守员不注意从仓库中逃出来跑去车站买票去上海接自己看病的妻子时,埋伏的红卫兵们如饿虎扑食般纷纷扑了上来殴打他,这些红卫兵根本不听宋凡平给的解释,木棍与拳脚齐飞,木棍都被打折了,一共十一个人,断断续续打了三次,宋凡平已经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还有人在踹他的尸体直到点心店的苏妈说他已死,这才结束对宋凡平的“屠杀”。在他们施暴过程中从不屈服的宋凡平也开始求饶,这是多么残酷的罪行啊活活把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逼成如此境地,当暴力被冠以正义之名变得合法化,人心将被罪恶蒙蔽,狠毒将贯彻在人们的行为中,一切将变得黑暗无比,暴力可以说是人的原罪之一。在当时那个经济落后,政治混乱,思想被缚的年代解决矛盾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暴力, 而在文革中唯一能制止暴力的法律不再起 到约束作用时,被遏制许久的暴力就会猛地反扑,暴力就会横行,人们内心潜藏的罪恶就会被激发,而宋凡平作为刘镇人人皆知的人物他的扣篮“壮举”和“英雄游行”自然会受到许多的崇拜和羡慕,但更多的会是妒忌和眼红,于是被捉到把柄的宋凡平成了众人发泄的对象,暴力就成了最简单的发泄工具,人们享受宋凡平被殴打的快感,暴力得到了满足,人们心中的嫉恨宣泄了出去,于是人们会源源不断的用暴力解决问题,暴力得到了滋生蔓延。
巴赫金认为:“所有的殴打都具有广义象征的和双重的意义:殴打既是杀害的,又是赠与新生命的;既是结束旧事物的,又是开始新事物的。因此整个情节渗透着如此放纵狂欢化的和狂热的气氛 ”[]p45但是在余华的作品中体现的只是单纯的暴力,不加任何掩饰与修饰,直接暴露出人们内心与生俱来的原罪,在余华的认知范围里,暴力是展现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暴力可以直面人的内心,想要改正暴力首先要敢于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暴力。
2.2愚昧之罪恶
余华通过描写人们在文革十年浩劫与改革开放期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来反映人性之罪恶,用一种揭露现实最真实地一面对人们的愚昧进行了辛辣无比的嘲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余华敢于直面黑暗的社会他仰望天空俯视大地,试图用自己的双眼认清这世界的一切告诉大家隐藏在黑暗中讳莫如深的真相。这时候的余华像一个清醒而冷静的医生,用他冰冷的手术刀,硬邦邦的敲打着现实那貌似天衣无缝的华丽外表,直至他终于暴露出隐藏至深的裂缝[]p241242。在文革那个疯狂的时代,人们完全被蒙蔽了心灵与双眼,成为了文革的工具,暴露出了人们内心最愚昧的思想。《兄弟》中,点心店的苏妈善良热心,却因未婚生女被批判成“妓女”,被打的头破血流,头发都被血染成了红色;孙伟因一头长发被视为异类,在被强迫理发中被人失手用理发推子捅死。文革口口声声革旧扬新,实则实行文化独裁,是愚昧思想的“复辟”。
在改革开放的混乱年代,人们有一种金钱崇拜与利益狂欢,对物质生活的愚昧追求一时间达到顶峰,全民处在一种“淘金热”的风潮之中,多数人只要能挣钱就双眼发光。人们羡慕西方那种高档的物质生活,没学会脚踏实地先学会了眼红,绞尽脑汁的想着快速发财,而偷渡美国成了当时不少人的选择。童铁匠、余拔牙、关剪刀几人做着发财的美梦,当李光头提出去上海开辟业务挣钱时,几人 眼睛都亮了,因为几人都看到李光头当上福利厂厂长后的业绩,便决心集资,结果李光头初入大都市缺乏经验,没有拉到客户反而把钱花得精光,几人得知后暴跳如雷,狠狠揍了李光头一顿,而当李光头靠倒腾垃圾获得第一桶金后,他们又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百般讨好。余华的笔触总是如此的富有深意, 一直以来,对小说家余华的认识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即短暂的怀疑与更为强烈的认同[]p17。
2.3贪婪之罪恶
余华用了大量篇幅来详细论述李光头的发家史,其中夹杂了不少刘镇居民对李光头态度的变化。起初因为“偷窥”事件,人们都从内心鄙视他,认为他和他那掉进厕所淹死的爹一样都是下流胚子,而当李光头靠倒买倒卖破烂废品发掘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众人都向他投来钦佩的目光。之前福利厂收益不错时,李光头把目光放远,他向王冰棍、余拔牙、张裁缝、关剪刀、童铁匠他们集资打算去去上海开服装厂,因为经验不足浪费了资金,王冰棍、余拔牙、张裁缝、关剪刀、童铁匠他们在得知李光头投资失败时用五种风格暴打了李光头三个月,而当李光头还债时个个眉开眼笑大献殷勤,变脸之快令人猝不及防也让读者看清了人的贪财本质;当李光头在县政府门口大做破烂生意时,县领导因为害怕上级领导干部们视察时影响不好耽搁了自己的仕途,便美名曰建设形象工程强制李光头挪走垃圾堆,起初民政局长陶青以让他重新就任福利厂厂长为条件,被李光头拒绝后陶青大骂李光头王八蛋,最后是李光头向县长和县办主任提出以空置房屋和仓库为条件进行搬迁,并在一天内彻底搬迁干净,还把县政府大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顺便摆了二十盆万年青,这让一直鄙弃李光头的县长对他刮目相看,对他的态度也改观了。说到底是李光头帮助县政府的官员们保住了他们的仕途,这才让他们改变了对李光头的看法,贪权本色暴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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