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阎连科日光流年中的死亡叙事(附件)

摘 要死亡是文学艺术追逐的永恒话题。被人们不断地书写、言说。当代作家阎连科对死亡叙事表现的最为执着,他的作品《日光流年》通过时间与死亡—无法杭拒的自然之死;权力与死亡—乡村权力导致的人的异化与死亡;道德与死亡—民间道德的失落以及人的死亡,这三方面来表现死亡叙事的。借通感和夸张、意象叙事的艺术手法来体现死亡叙事的。阎连科正是凭借着这种独特的叙事视角,为我们铺陈了一个真实的世界。以死亡为生命的驱动力,让我们切身的体会到了那种麻木、荒诞、虚无而又无力的感觉,揭示着人们对于生命本真和死亡不同的认知状态。
目录
引言 5
1 死亡叙事的背景 6
1.1 死亡与文学 6
1.2 阎连科死亡意识的形成 6
1.2.1 亲人的病痛与死亡的记忆 7
1.2.2 作家本人的生命重创 8
2 《日光流年》中死亡叙事的表现 10
2.1 时间与死亡无法抗拒的自然之死 10
2.2 权力与死亡乡村权力导致的人性异化 11
2.3 道德与死亡民间道德的失落与人的死亡 13
3 死亡叙事的艺术手法 15
3.1 通感和夸张的应用 15
3.2 意象叙事 16
3.2.1 太阳意象 16
3.2.2 蚂蚱、乌鸦意象 17
4 死亡叙事的意义 19
4.1 人性的批判 19
4.2 社会的批判 20
结语 22
参考文献 23
致??谢 24
引言
死亡是人类现实生命的终点,也是现实生活中人们无法逃避的一个话题,从远古时期开始,人类就不断地探索生与死之间的关系。死亡是中国文化中的禁忌,孔子曾经说过:“未知生,焉知死”,孔子反对无关痛痒的谈论死亡。到了清末民初,这种态度一直影响到中国后来的整个社会。到了清末明初,中国人才开始直面死亡,并在文学作品中进行表现。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死亡叙事备受作家们的青睐。当代也有很多作家的作品中描述到死亡,其中以阎连科对死亡叙事表现的最为执着。《日光流年》是其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死亡气息,作者在“三姓村”这个特有的地域,执着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的抒写着村民的生存和死亡,苦难和反抗。
关于《日光流年》的死亡叙事研究,数量并不是很多,且大都处于比较零散的状态,具体表现还不是很多。大部分研究聚集在死亡形态及其社会意义上,对死亡叙事的详细论述还不是很多,对死亡叙事创作的深层动因还缺乏系统的、深入的研究,所以对于阎连科《日光流年》中的死亡叙事研究还有很大的阐释空间。
死亡叙事的背景
生与死是人类所想探索和阐释的永恒主题,但死亡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禁忌,自古以来,当人们谈到死亡时都小心翼翼,甚至谈死变色。然而死亡在文艺作品中是一个亘古常新的话题,在古今中外的许多文学作品都涉及到死亡这个话题,无论是诗歌、散文、戏剧还是小说,死亡许多时候是作者用来表达思想的途径。阎连科笔下的死亡叙事蒙上了一层宿命和抗争的面纱,残酷又在劫难逃。作者用死亡来作为文学作品的线索,贯穿作品的始终。
死亡与文学
死亡是人类生命的最终站点,是现实生活中人们无法回避的一个归宿。庄子说“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孰知其纪!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若死生为徒,吾又何患!故万物一也。”(《庄子?知北游》)旬子说“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荀子?礼论》)所谓有始必有终,有生必有死,生而不死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死亡是文学艺术追逐的永恒话题。被人们不断地书写、言说。鲁迅、郁达夫、巴金、沈从文、林语堂等作家的作品都涉及到了死亡叙事,他们是从自己的生死观或死亡意识或死亡书写等主题意蕴与审美特征。
村上春树说:“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弗兰兹(卡夫卡说:“为了我的写作我需要孤独,不是‘像一个隐居者’,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而是像一个死人。写作在这个意义上是一种更酣的睡眠,即死亡,正如人们不会也不能够把死人从坟墓中拉出来一样,也不可能在夜里把我从写字台边拉开”。 [1]P(4147)陆扬在《死亡美学》中说到:“人在死亡面前一筹莫展却又觉得有许多话要说,而倾诉这些言语的最为方便的去处,莫过于文学”。[2]P(127)作家们用死亡来表达情感、揭示主题、叙述故事、推进情节的发展。
正是如此,阎连科所表现的死亡给我们提供了多个方面的思考。无论是在文学艺术还是现实生活中,生与死都是永远不会褪色的主题,而也正是这样人类才有了这种生和死的自我意识,其心灵才能产生强烈的震撼和共鸣。
阎连科死亡意识的形成
每一个作家的文学死亡意识,不仅是对当时社会死亡意识的反映,而且还会 对当时社会的死亡意识产生影响。然而,每个作家死亡意识的形成和发展,与其自身的性格、人生经历、家庭环境以及社会环境等都有着密切的联系。死亡意识影响死亡叙事的发展风貌,不同作家的死亡意识会产生不同的死亡叙事审美风格。阎连科死亡意识的形成及对死亡的深刻认知来源于他坎坷多艰的人生经历和自身对于生命的真切体验。
亲人的病痛与死亡的记忆
阎连科出生在偏僻落后的耙耧山脉,又处在我国经济困难时期,而他的大姐长年患病,不仅让他们的生活艰难,而且对死亡产生了恐惧。阎连科回忆说:“我童年最强烈的印记之一,就是大姐在病床上不绝于耳的疼痛的哭声,腰疼、腿疼、以及全身的疼痛。” [3] P(213)大姐身患疾病的痛苦情形以及一家人为大姐筹钱看病的悲惨情形,这正是那个年代贫困家庭饱受病魔缠身的真实写照,这无疑在作家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阎连科的父亲终生辛劳,年仅58岁就离开了人世。他父亲患有肺气肿,哮喘病,直至发展到肺源性心脏病。贫困的家庭使父亲不能得到很好地治疗,只能吃一些中药,再加上母亲的细心照顾,使父亲的病一拖再拖。直到最后坚持不住了,才住进了阎连科所在的部队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常规治疗,病情有了好转。可是突然变冷的天气,又把父亲推到了死亡的边缘。要想维持父亲的生命,必须有贵重的药物滋补。原本就窘迫的家境,根本就没有能力出钱买贵重的药物。而“只要父亲在世,我们家(也许就是我)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4] P(108)的念头在阎连科脑海中闪过时,使他对父亲心生愧疚,成为一笔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务。而最终,父亲因为病重在家里病逝,死在了自己的怀里,这对阎连科的打击是极大的。
阎连科的大伯是一个具有韧性和尊严的人,含辛茹苦的把八个孩子拉扯大,令人心生敬佩。大伯面对死亡以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死亡态度,却让阎连科非常的吃惊。堂弟铁成到新疆乌鲁木齐参军后在军营“上吊自杀”了,而大伯却说孩子已经不在了,就没偶必要再去毁了那些人的前程。堂妹连云出车祸去世。作家回忆时写道:“那一天,已近黄昏时,他们运苹果的汽车停在路边上,突然从迎面开来了一辆大卡车,因为司机喝了酒,那卡车迅速开过来,撞在我大伯家的苹果车上,站在路边的我妹妹尖叫一声,那便是她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呼唤和对人生命运的呼应与留恋。”[4] P(118)人生最惨痛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使大伯再坚韧,面对着儿子不明不白的上吊,再加上女儿的横遭车祸,也无法承担这巨大的不幸。可是,大伯都表现的很从容镇定,并且对自己死后的棺材、寿衣、孝衣、纸扎等安排得井井有条,对死亡极端的坦然。阎连科一向对死亡有着深深的恐惧和排斥,而大伯的死亡观给他以极大的震撼,让他对死亡由恐惧而转变为坦然。可以用另外一种角度去审视死亡,这些影响在他的死亡叙事上都有或隐或现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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