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缘的幽默与讽刺探析(附件)

摘 要《镜花缘》是我国清代的一部幽默与讽刺小说。本文取作品前五十回海外游历部分作为研究对象,对幽默讽刺艺术进行了论述。幽默与讽刺艺术就是为作品服务的。从剖析当时典型代表人物的人性这一角度出发,研究漫画式幽默的讽刺艺术,并肯定了其披露人性的社会功用性。探析作品中出现的国度、人物及语言对话,看到那些具有教育启示意义的行为,从而反省自己,起到警醒的作用。由此可见,幽默与讽刺艺术在作品中的完美结合,能使读者深刻地理解作品的实质。作者所建构的愿望国度对当代我们审视复杂的人性有着重要的时代启发和现实意义,散发出超前的智慧和思辨的光彩。
目 录
绪论 6
1 《镜花缘》漫画式幽默的讽刺艺术 8
1.1 “儒士不儒” 9
1.2 “为富不‘人’” 10
2 《镜花缘》寄寓人性于讽刺艺术 12
2.1 讽刺在《镜花缘》海外诸国中的体现 12
2.2 讽刺在《镜花缘》人物形象上的体现 13
3 幽默与讽刺在《镜花缘》中的大融合 15
结语 16
参考文献 17
致谢 18
绪论
清代著名小说家李汝珍以神幻诙谐的创作手法写出了浪漫迷离的中国古典百回长篇小说《镜花缘》。这本小说的前五十回主要描写唐敖、多九公等人乘船在海外四处游历的所见所闻,而后五十回主要写武则天在朝中的所有作为,例如开科举选才女等诸多故事。《镜花缘》问世以来,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人们对它的研究视角亦有所不同。晚清及民国学术界着力于对《镜花缘》女权思想的探究,而以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为批评标准的五六十年代、乃至1977年以后,则是对其糟粕与精华予以区分并且在思想与艺术上均获得深度阐发的时期。
笔者认为,胡适与鲁迅二人对《镜花缘》的研究力度甚大且影响力更强。胡适以“单开风气不为师”自许,他在《镜花缘的引论》一文中,就专门探究了《镜花缘》的主题问题,认为“《镜花缘》是一部讨论妇女问题的书”并说“这是《镜花缘》著作的遵旨”。“妇女问题”,确是《镜花缘》的一个重要方面,但在鲁迅和胡适看来,这一观点,未免太过偏颇。同时也认为:“其于社会制度,亦有不平,每设事端,以寓理想;惜为时势所限,仍多迂拘”,对李汝珍借小说以讥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讽世风的思想倾向给予肯定,鲁迅对《镜花缘》给予“作者匠心,剪裁运用”,“尚能绰约有风致”[1]的高度评价,(北京大学中文系55级编《中国文学史》,)也指出《镜花缘》“前半部在虚幻的形式中表露了作者对社会的批判和理想,其精华在于前四十回”。[2]就《镜花缘》的主旨及艺术形式进行了分析。1977年以后,学术界对《镜花缘》的研究日趋繁荣,有关《镜花缘》研究的课题的探讨更全面、更深入。闻起的《借镜花水月,写世道人心—〈镜花缘〉的笔法和读法》一文,认为李汝珍实际上是借古讽今。韩国的吴淳邦教授在《清代长篇讽刺小说研究》一书中谈到:“由于讽刺作家所攻击的并非光明正大的人生社会,而是人类社会的鄙陋荒谬。因此,这种贬低模仿所造成的谐趣背面,几乎隐藏着人类常带的悲剧成分。”[3]同时指出“悲剧性没有和喜剧性完美结合,多数讽刺情节留给人最多的是“谐”,而不是“戚”。[3]
《镜花缘》的主旨是揭露社会问题,这点毫无疑问,它在艺术上的基本成就是它的寓言特征、幽默感与讽刺艺术。“幽默中含着讽刺,讽刺中蕴藏着幽默,它们共同服务于作家的创作意图,使文字咂摸能嚼出血和泪来。”[4]把寓言和幽默融入百回小说是李汝珍对《镜花缘》讽刺艺术的独创性。资深媒体人连清川曾说:“中国古典无法产生那么深邃而悠远的哲学思维,而《镜花缘》仍被低估,读者无法从中获得其对于中国政治深邃而悠远的讽刺意义”。[5]不可否认,“无论是中国古典亦或是古典中的《镜花缘》乃至对今天依然有着振耳发聩的影响力”。[5]本文欲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着重探析《镜花缘》中的幽默与讽刺艺术,力求领悟到这种艺术手法和作品内外“真实”的大融合及其展现的艺术魅力,在此基础上,也想放大这种“振耳发聩”的影响力,从而引起人们对它的认识和反思。
1 《镜花缘》漫画式幽默的讽刺艺术
《辞海》对“幽默”一词解释为:通过影射,讽喻,双关等修辞手法,在善意的微笑中,揭露生活的讹谬和不通情理之处。幽默并不是简单的发笑。幽默是一门学问,它需要具备一些素质和特征。幽默的前提是谐趣,必然有滑稽的因素。幽默的形成仿佛是一种突然的顿悟,是一种愉快感和包含笑的行为的具体感受。幽默是一种智慧的闪光,它能将现实生活的丰富经验,敏锐的洞察力,广博的知识融合起来,揭示出现实生活中的特殊矛盾,从中发掘喜剧情趣,创造出崇高的幽默。幽默是人的高尚气质的标志,是文明和睿智的体现。初读《镜花缘》,常常出现现实中不可能存在的画面,但事实是的的确确存在着这样的现象,常常让人感到幽默非常。试看第九回“服肉芝延年益寿,食朱草入圣超凡”。这一回中写到,唐敖、多九公、林之洋三人遇到神奇大山,见到“每食一粒,终年不饥”[7]P49的“清肠稻”,又有幸食得“一人一骑”的“肉芝”、疗饥的“祝余”、吃罢能立空中的“蹑空草”、吃了可成仙的“刀味核”和散发清香、“人若服了,皆能入圣超凡”的“玉浆”。想来神奇异常,玄幻无比,不由得生出诸多向往。作者这样神幻的描写,有何用意呢?主人公唐敖道:“小弟起初吃了朱草,细想幼年所作诗文,明明全都记得。不意此刻腹痛之后,再想旧作,十分钟不过记得一分,其余九分再也想不出。”主人公林之洋作出应答:那九分,是刚才的浊气。朱草嫌他有些气味,把他赶出,他已露出本相,钻入俺的鼻内,你却哪里寻他?主人公多九公则笑言:“但恐赶出浊气,老夫只怕一分也想不出,林兄为何不吃两枝,赶赶浊气?”。看似主人公说笑,有趣的言谈、诙谐的调侃,细细咀嚼,这些描写既符合人物的性格特征,又道出大社会背景下所设人物的切身经历,对现实束手无措,只能苦中作乐!“傻傻的”林之洋最终道出事实:“俺这肚腹不过是酒囊饭袋怪不得妹夫最好游山玩水,今日俺见这些奇禽怪兽,异草仙花,果然解闷”。他们逃不出世俗的樊笼,只能求自我思想的放逐,追逐理想之境。《镜花缘》是前五十回,章章诸如第九回,一回有一回的人物、动物、植物画面,其实质都是在勾勒一副副活灵活现的海外游历图之外,揭露讽刺社会现实。
“讽刺”讽刺是一种文学手法,用于暴露对象的矛盾或缺点,用尖酸刻薄的话,“委婉”地攻击他人的薄弱处,“冠冕堂皇”地陈述事实,通常用夸张、比喻的修辞,让读者在轻松愉悦之时,讥笑谩骂之后,了解人物性格,了解小说所反映的社会问题。它的成功往往在人们笑过之后,引起人们深深的沉思,给人物或同情,或痛恨,或鄙夷,或憎恶的态度。对不良或愚蠢行为进行揭露、批评或嘲笑。“漫画”“是简笔而注重意义的一种绘画。”[7] “一种具有强烈的讽刺性或幽默性的绘画。画家从政治事件和生活现象中取材,通过夸张、比喻、象征、寓意等手法,表现为幽默、诙谐的画面,借以讽刺、批评或歌颂某些人和事”。[8]它是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的一种工具除以上所述:有不可思议的画面带来的幽默外,笔者还认为具有特殊含义的背景设置同样也充满漫画式兼具讽刺的意味。比如原著从第一回人间武太后称帝,醉酒下诏要百花齐放,到第六回天上玉帝以“任听部下呈艳于非时之候,献媚于世主之前”为由,将总管花神的百花仙子和另外九十九位花仙贬降凡间。一开始就用了近六章的内容写“神话”,实际用意是展现当时混乱的社会现实即统治阶层的荒诞和底层人民对生活环境的无能无力。所以就出现了匪夷所思的场景、面目全非的面孔:第十四回躲躲藏藏、背人而食且食粪的无肠国国民和耳垂至腰、“过犹不及”的聂耳国国民,第十五回“酒囊饭袋”、“有眼无珠、不识好人”的狗头民。诸如此类,人间好似绝无的外形其间却包藏令人发指的恶心事,赤裸裸地摊开来,引发人人嘲弄;朴实无华的语言更是道尽求知的心,交流学识屡屡深陷窘局,羞得面红耳赤,每每如此,读来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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