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诗人之酒兴与曲家之酒趣

题目浅谈诗人之酒兴与曲家之酒趣[20191216163454]
内容摘要:孟浩然是中国诗歌史上重要的诗人,从他的诗作中我们可以领略到诗人的雅趣。作为曲家的代表人物、“元曲四大家”之一的关汉卿,他的散曲中有豪迈奔放与自我宽慰的一面,从中我们可以读到曲家的俗美。酒作为文学创作中常常出现的一种重要的情感介质与传播介质,诗词曲中渗透的“酒味”也折射出作者精神气度的异同。通过文人的酒兴与酒趣之辩、《过故人庄》和[南吕·四块玉]《闲适》中酒兴与酒趣的比较、诗人酒兴与曲家酒趣的比较,阐述诗人的优雅酒兴和曲家的村俗酒趣的不同,探索诗人的典雅风情和曲家的俗美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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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唐诗元曲诗酒情缘
目 录
一、引言 1
二、文人的酒兴与酒趣 2
(一)酒的“兴味”与“趣味” 2
(二)诗人的酒兴 3
(三)曲家的酒趣 4
三、《过故人庄》与[南吕·四块玉]《闲适》的比较 6
(一)《过故人庄》之酒兴 6
(二)[南吕·四块玉]《闲适》之酒趣 7
(三)两部作品酒兴与酒趣的比较分析 8
四、诗人“酒兴”与曲家“酒趣”的比较 10
(一)孟浩然的隐士风度与关汉卿的本色豪气 11
1.“幽人”孟浩然 11
2.“铜豌豆”关汉卿 11
(二)雅士与俗夫 11
1.清静旷怡与浪子心性 12
2.自然冲淡与尽欢宣泄 12
3.安乐归途与愤懑苦哀 12
五、结语 13
参考文献 14
致谢 15
浅谈诗人之酒兴与曲家之酒趣
——从孟浩然《过故人庄》与关汉卿[南吕·四块玉]《闲适》说开去
一、引言
唐诗是中国诗歌史上的高峰,也是每位知识分子心中的骄傲。诗,是上层雅文学,无论是李白的浪漫豪放,还是杜甫的沉郁顿挫,或者白居易的通俗晓畅,又或者王维的以禅入诗,诗歌总体来说是严谨工整的,注重的是韵味、意境、蕴藉,追求的是“弦外之音”和“韵外之至”,所谓“俳谐怒骂岂诗宜”。诗人辈出的盛唐,名作迭起,灿若星河,成就辉煌。与诗歌不同的是,曲尙谐俗,元散曲中的豪放派多是豪泼诙谐,率直通俗,散曲内容多是自然率真、情感直露,以率直之笔写至真之情,如飞瀑泻地般直抒胸臆,曲语中多是俗语、俚词、衬字等等,有着民间俗文学的本色。当然,无论唐家诗或者元人曲,都是值得后世研究的文化瑰宝。
将唐诗人孟浩然的《过故人庄》与元曲家关汉卿的[南吕·四块玉]《闲适》作了对比研读后,觉得余味悠长。再细读两人的诗作,发现元曲的非优美倾向与诗词的典雅蕴藉不能同日而语。迄今为止,对孟浩然与关汉卿的研究不胜枚举,但从两人及其所代表的诗词文化与曲家风情方面的对比研究甚少,尤其是在“酒”文化里蕴藏的不同渊源与诗曲特质。
首先,从文学时代来看,孟浩然身处由初唐到盛唐的交接时期,关汉卿亦身处元曲由兴起到兴盛的过渡时期。
其次,从酒文化的角度,自古就有“酒文一家”“酒文天地缘”之说,中国文人不仅仅是把酒当作一种爱好,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与才气的象征。文人与酒,多半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除却简单的满足口腹之欲外,更是一种精神寄托与追求。
再次,从作者与酒结缘的角度,孟浩然的心性要超出其所在的时代很远。从同时代文人对他的评价可以看出。孟拂衣归去时,王维写道“醉歌田舍酒,笑读古人书”;李白的“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都表达了对孟夫子的景仰之情。可以看出,众多的文人名士都对孟浩然称赞有加,他的风度与气韵体现了诗人独特的一面。关汉卿的杂剧多是泼辣的指天骂地、挥斥方遒,而他的散曲中则多为愁肠百结忧思不已之作,其中相当一大部分都是纵酒行乐,《全元散曲》中所载关汉卿的开篇第一首就是他写的“万物酒风流”,可见他对酒的癖好。
再次,从两人的生平经历,孟浩然生当盛唐,“学而优则仕”,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一旦雁塔题名,龙门跃进,便可大展才华,而孟早年虽有用世之志,但政治上困顿失意,落得以隐士终身。关汉卿所在的元代,文人的社会地位是前所未有的低下,所谓“七匠八娼九儒十丐”的元代,其傲骨与快活的背后积淀着无穷的辛酸和苦闷。
最后,从诗歌内容上,本文所选的两首具体分析的作品都是写的田园生活中与友人饮酒相关的诗。孟浩然《过故人庄》中的酒,是轻松、融洽的代名词,表现唐人的风度,是一种归田的雅趣;而关汉卿的 [南吕·四块玉]《闲适》中的酒则是直接的心灵痛苦的写照,其中饮酒的乐事则为一种村俗的酒趣。后者此类作品言辞之间多俗语、俚词,偏向口语化,这在讲究庄雅工整的诗词中几乎是不可能见到的。
本文试图以《过故人庄》和[南吕·四块玉]《闲适》为触发点,通过分析归纳和比较研究的方法,阐述诗人的优雅酒兴和曲家的村俗酒趣的不同,探索诗人的典雅风情和曲家的俗美本色。
二、文人的酒兴与酒趣
优雅的诗酒风流一直是历史上的佳话,酒起诗情,诗助酒兴。诗情与酒兴,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与此同时,古代诗文和历史记载中也有不少饮酒的趣话。诗与酒在唐诗与元曲中的表现有所差别:高雅的酒兴与诙谐的酒趣。
(一)酒的“兴味”与“趣味”
几盏清酒,即兴成诗,这便是优雅的酒兴。人们借助诗歌的形式,并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或者间接反映出时下酒文化,这便是诗酒文化,是一种文学艺术。
1.酒的兴味
酒兴,顾名思义,就是饮酒的兴致,亦指酒后精神兴奋。若无兴而饮,则其酒必苦。在饮酒的过程中,刚开始“酒兴”也许只是一种想要沉醉其中的念头。想醉的原因有很多,或许是因为仕途失意,或许是酒逢知己,或者是发泄愤懑郁积的心情,或者是孤独难抑。白居易就说“白发满头归得也,诗情酒兴渐阑珊”(《咏怀》)。张说《醉中作》也说“醉后乐无极,弥胜未醉时,动容皆是舞,出语总成诗。”酒兴之后激发的诗兴是高雅的。
古时的佳酿我们今人已经无法品尝,但这些勾兑在佳酿中的诗句我们仍旧可以轻嗅那丝丝的芳醇。早在《诗经》中就已有饮酒诗,《小雅·宾之初筵》当中就表现了周王朝统治阶级宴饮失仪的完整场面,从“宾之初筵,温温其恭”到“是曰其醉,不知其秩”。到了魏晋,曹操有“酾酒临江,横槊赋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竹林七贤”中的阮籍、刘伶更是世人所熟知的纵酒放达。其后,王羲之《兰亭集序》中写了文人兰亭集会、饮酒赋诗之雅事。“曲水流觞”、“修禊事也”,“一觞一咏”以“畅叙幽情”。陶渊明自言“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饮酒》当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自得的田园生活一直为人所称道。唐朝更是酒风愈盛。宋代苏轼大醉之下也举杯问苍天,写下了名篇《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在壬戌之秋,举酒属客,写下了《赤壁赋》,潇洒豪脱地将人生境遇都化作了“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此外,范仲淹的《渔家傲》则描写了一杯踌躇的将军酒与一滴浑浊的征夫泪。
诚如李白所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苏子也曾言“诗酒趁年华”。是诗酒本身著风流,还是诗酒篇章著风流。酒中的诗,亦或是诗中的酒,两者早已相辅相成,相互融化,难解难分了。
2.酒的趣味
酒趣,指饮酒的趣味性。偏向于使人感到愉快的特性。古代文献中有不少饮酒趣话。魏晋名士阮籍的一生,可以说都有酒贯穿。如《晋书·阮籍传》中就记载了他酩酊大醉“六十日”而避免文帝的赐婚。饮酒是他在那个时代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竹林七贤”中另外一位名士阮咸甚至“与猪共饮”(《晋书·阮咸传》)。而刘伶醉酒时更是放浪无谓而不知形骸,《世说新语》中记载刘伶恒纵酒放达,经常于自家屋中脱衣裸形,如果别人轻笑于他,他会反讥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令人忍俊不禁。杜甫的《饮中八仙歌》首先说的就是“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我们看到了一位酒酣之后骑马,跌落至井中竟然呼呼大睡的贺知章。李白怀念他时写下“四明有狂客,风流贺季真金龟换酒处,却忆泪沾中。”如今,我们只能在他的诗文和历史记载中对他“金龟换酒”的风流潇洒倾慕不已。
酒在文人的笔下,呈现出了不同的审美情态。从用语措辞上就可以显见。一尚雅,一推俗,有着不同的酒兴与酒趣。总的来说,兴,是意兴阑珊;趣,是愉悦心智。酒兴指向优美的文人雅兴;酒趣表现为诙谐的文人俗趣。
(二)诗人的酒兴
诗人之酒,不同于常人之酒,常人饮酒虽然也会文绉绉的解释为“借酒浇愁”,但文人体现出来更多的是“借酒助兴”。什么兴?是雅兴,饮酒赋诗之兴。酒能够激发诗人的想象力,给诗人以创造的灵感,他们并不是简单的酩酊大醉,诗人们在饮酒后,往往会留下诗篇佳作流传千古,这便是酒在为中国文人带来兴味之后以文字的方式永存于后世。酒借诗以名,而诗借酒以灵。可以说,诗与酒的共同熔铸,成就了众多的诗人。在才情与酒兴横溢的盛唐,诗酒狂客为人们所熟悉的几乎全都是能饮酒、会赋诗的。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子称臣是酒中仙。”(杜甫《饮中八仙歌》)如神来之笔一般写出了李白饮酒时的癫狂洒脱,道清了李白的诗与酒之间的关系。余光中在其《寻李白》一诗中用极其潇洒的词语形象地写出了李白身上所体现的盛唐荡气回肠的风韵气度: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剩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诗仙兼酒仙的大诗人李白,诗歌中的酒就变得极富浪漫情怀与雄放气派了,饮酒反而更能激发他的昂扬情绪,释放他天才般的创造力,愈发使其才华横溢。他的很多首与酒相关的诗都家喻户晓。如《月下独酌》、《将进酒》、《客中作》。在他的代表作《将进酒》中,时而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豪迈气度;时而又有着“朝如青丝暮成雪”的悲愤忧虑;又时而抒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乐观自信。诗人千种悸动,万般风情,都融化在酒中,他“但愿长醉不复醒”,最后唤出美酒,即可销泯万古的愁绪。他凌云的壮志远不如他的苦闷来的汹涌,他的“狂”,他的“傲”,他的不甘与渴望都与杯中美酒纠缠在一起,失意才士千年来的心声都化作闷声一口酒了。
杜甫抒发还乡之情的“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也有颠沛流离的凄凉“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登高》)。
白居易有“醉司马”之称,是因为那句“江州司马青衫湿”。而《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令冬日寒夜会友变得如此雅致温馨。
王翰《凉州词》“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诗中奔腾的英雄气概如虹。杜牧《清明》“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江南春》中描绘了“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的独特景象。还有王维历久弥新的《渭城曲》:“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惜别中更显情谊深挚。
(三)曲家的酒趣
元代的客观环境与曲家的主观意志使得曲家对待生活与现实的态度和方式有所不同,甚至更为尖锐。元初80年终止了科举,这阻断了文人们进入仕途的道路,而且把知识分子列为下九等,即所谓的“七匠八娼九儒十丐”。即使到了皇庆二年恢复科举,但元代国学试贡授官的品级规定:蒙古六品、色目从六品、汉人从七品。知识分子地位极其低下、精神饱受摧残,被抛弃在社会生活最底层的文人们“甚至混迹勾栏,与倡优为偶”。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彻底沉沦,他们在与下层市民的日常接触中,脱胎换骨,重获新生。这类“书会才人”大多叛逆不羁、放浪形骸,在作品中表现的是一种直言不讳地追求个性、追求自由、赞美生命的狂想曲。此外,喜烈酒的蒙古人南下,烧酒风靡全国,尤以高度的蒸馏白酒为甚。酒也成为文化传播的一种重要途径。元代的酒文学主要表现在元曲上: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等人以酒入曲,以曲入令,所留佳作甚丰。元曲成为元代的时代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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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