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聂隐娘一场回归和超越历史的影像盛宴(附件)

摘 要台湾导演侯孝贤根据晚唐小说家裴铏的小说集《传奇》中的一篇《聂隐娘》改编了电影《刺客聂隐娘》,而这部电影不止给我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上的影像盛宴,更是让侯孝贤获得了第68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的殊荣。从传奇中的故事再到电影中的情节,既有侯孝贤的艺术风格呈现也有聂隐娘的情感选择提升,这些演变本身使得这部电影本身更加具有艺术魅力,它不仅有对唐朝社会文化的回归,更赋予了超越故事本身的新时代意义,同时也让中国的传统武侠片有了新的难以企及的高度。
目 录
引言 1
1 从传奇到电影:聂隐娘形象的生成与衍变 2
1.1 唐传奇中的《聂隐娘》 2
1.2 电影中的《刺客聂隐娘》 3
2 从电影到传奇:时局和侠女的回归 4
2.1 动荡的时局 4
2.2 孤独的侠女 5
3 从人物设定到情感上的超越 7
3.1 人物设定的差异 7
3.2 儿女情长的选择 8
4 《刺客聂隐娘》:诗意的影像盛宴 11
4.1 侯孝贤的美学追求与艺术探索 11
4.2 影片的色彩运用 12
4.3 陌生化的语言叙述 12
4.4 人物的动静对比 13
4.5 价值意义 13
结语 14
参考文献 15
致谢 16
引言
作为台湾新电影领军人物之一的侯孝贤,他的风格及作品总是带有与众不同的美,比如《风柜来的人》、《童年往事》、《好男好女》和《海上花》等等电影,都会突出地表达出侯孝贤的个人主义特色:一个就是爱借用文艺片的情调来架构整个电影中的人物;另一个就是擅长以缓慢的长镜头来突出他的写实风格。这种创作风格曾在影坛上广受好评,也使得侯孝贤获得了不少殊荣,譬如孙慰川在他的文章中就列举了“《悲情城市》获第26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导演奖、第46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戏梦人生》获1993年柏林国际电影节影评人奖”等[1]。在获奖的众影片中,侯孝贤总会以固定的切入点来向我们传达着人生如戏,似真似幻的态度,要么表达深厚的乡愁情结、要么陈述冷漠的人生。曾有学者针对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他电影所表达的强烈的地域文化精神,提出过这样的说法:“侯孝贤在他的创作中始终展现了对于台湾个人、地域以及历史身份的追问和对中华文化的自觉认同”[2]。因此,在这部影片中我们也仍然可以找到侯孝贤的这些种种情结。
相较于其他导演的多产,侯孝贤的片子数目不是很多,所以筹备十年的电影《刺客聂隐娘》一问世就掀起了广泛的关注,无论是专业影评人,还是普通的大众,大家都一窝蜂地涌去观看侯导的“武侠片”,一是因为他以前从未涉足这类题材,二是因为这片子才刚在戛纳载誉归来。但是观影之后,这部片子反而陷入到两极分化激烈的“口水战”之中,这可能是大家所都没预料到的。
1 从传奇到电影:聂隐娘形象的生成与衍变
通过电影镜头的一一推进,我们注意到了故事的主人公——聂隐娘,这个刺客行事作风异于常人,在短暂陈述来龙去脉之后,我们的视线是随着聂隐娘的行动而推进,由于电影长度有限,导演把这段故事的来龙去脉并没有完全陈述清楚,所以给人理解这个片子就增加了难度。聂隐娘的个人情感和行为在全片中令人看起来毫无头绪,让人无法读懂,在我看来,她的刺杀总是半途而废,她的行动总是意向不明,再加上电影当中的所有人物均是拿古文说话,就给普通人的理解加大了难度。无怪乎不少人看到一半就选择退场,或者睡着了,抑或是写了不少不中肯的评价,因为看这部片子确实需要你调动起全部的智力来思考,才能够接近导演想要表达的主题,这和大家观影的初衷距离就比较大。那么,在影片背后真实的聂隐娘的形象是怎么样的呢?
聂隐娘出自晚唐文学家裴铏的小说集《传奇》中的《聂隐娘》一篇,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个法力无边,武功高强的侠女故事。
1.1 唐传奇中的《聂隐娘》
唐德宗贞元年间,藩镇割据的形势异常严峻,在这混乱当中的魏博地界,有这样一个故事。“聂隐娘者,魏博大将聂锋之女也。年方十岁,有尼见隐娘”[3],女尼向聂父索要隐娘以教习,被大斥而走,但当晚隐娘便被掳去。五年后被送归,据隐娘自述,她是被带走学武功,“教某攀缘,渐觉身轻如风”[3],“一年后,刺猿猱百无一失。三年后,能使刺鹰隼,无不中”,而到了第四年,“刺首无知觉,若飞鸟之容易也。”[3]正是因为聂隐娘的武功和她的刺客身份,聂父对其甚是惧怕,随后聂隐娘便自择夫婿与一磨镜少年结为夫妇。一次,魏博主帅派隐娘杀与之不和的陈许节度使刘悟,但“刘能神算”[3],故而化解了这次危机,隐娘也被他的礼待而打动,转而投之。月余后,隐娘为了保护刘昌裔,先后为其化解了魏博派来的两大高手。而到了元和八年,刘昌裔调回京师,隐娘不愿同往,“云:‘自此寻山水,访至人,但乞一虚给与其夫。’刘如约,后渐不知所之”[3],直到刘昌裔死后,隐娘复又还其灵前痛哭,其子又得见聂隐娘,并受其预言和恩惠。
简短的故事情节加上清晰的人物塑造,都使得这篇小说被历代小说所借鉴,对聂隐娘形象和命运以及其他侠女形象对比的分析也是不胜枚举,而清人尤侗以《聂隐娘》为原型改编的戏曲《黑白卫》也在当时掀起了热议。
1.2 电影中的《刺客聂隐娘》
由于古代文学作品中的侠女数量有限,再加上她们特定的政治面貌和高超的武功,这类形象总会留给后人无限的遐想,而产生各种各样的演绎作品,当侠女们被改编之时,作家塑造的情感和内容也得以逐一展开。《刺客聂隐娘》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的,它是侯孝贤历时十年、八易其稿的电影文本,传达的是导演心目中的新武侠思想。
故事背景没有变化,在复杂的政治势力交叉中,聂隐娘登场了。由于她和魏博节度使的后代田季安是青梅竹马,两人在年少时曾许下过婚约,可是这段恋情却被当时新出现的势力所压垮,为了维护平衡的局面,隐娘只好被退婚。于是道姑出现带走她去修习武艺,历时13年,隐娘被送回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刺杀自己曾经的恋人田季安。而身处政治漩涡中的父亲和舅舅也不能幸免,差点被杀掉,还好遇到仗义出手的磨镜少年。在观察和刺杀旧恋人的数次过程中,聂隐娘不仅没有杀掉田季安,连同想除掉她的田季安妻子——精精儿,和宠姬——胡姬,她都一一忍了下来。由于违背了命令,再加上她的柔情,使得聂隐娘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刺客,没有办法改变局势的隐娘,也不甘心让自己成为政治的杀人工具,只得随磨镜少年远走天涯。
在侯孝贤的改编下,整个影片主要通过简单的人物对话、场景、人物特写、新事件的加入和几场打斗场面就基本上涵盖了影片中复杂的人物关系设定,而书中复杂的政治局势和情感并没有完整地呈现在影片中,所以说侯导的“武侠”理念不好理解,他反复强调的主题和原书中的侠女聂隐娘形象差距也还是比较大的。
2 从电影到传奇——时局和侠女的回归
在影视与文学日益结合的今天,大部分文本中的情节是无法完整地呈现在大荧幕之上的,因为时间有限再加上电影本身的艺术限定,我们在观影时难免会抱怨影片和原著差别大,无法领略到完整的来龙去脉反而成了常态。这个问题也突出地表现在侯孝贤改编的电影《刺客聂隐娘》里,它和原传奇故事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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