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吉人物形象论以金牧场为例(附件)

摘 要在新时期的文坛,张承志以对北方草原的深情讴歌,独树一帜,他的《黑骏马》、《牧人笔记》为读者展示了草原生活的艰辛与坚韧,其中表现得最为深情的便是他的《金牧场》。该小说描写了一位人生经历坎坷的草原阿妈额吉。她对张承志思想认识和生活起了重要作用。本文主要通过额吉的沉默、勇敢、虔诚的刻划,探析草原妇人在艰苦的自然环境形成的独具特色的气质特征,以此分析她的人物形象,进而达到对作者写作意图的认识,即额吉的生命意识、顽强信念对生命与生存的意义。
目 录
引言 1
1 沉默的额吉 2
1.1 与吐木勒的相处 2
1.2 与族人的相处 3
2 勇敢的额吉 5
2.1 瘫痪时期 5
2.2 康复时期 6
3 虔诚的额吉 8
3.1 阿勒坦努特格 8
3.2 小遐的腿疾 10
结论 12
参考文献 13
致谢 14
引言
张承志,1948年生于北京,回族。1967年毕业于清华附中,同年到内蒙古东乌珠穆沁草原插队。《金牧场》一书的创作,与作者曾经邂逅于蒙古草原关系密切。《黑骏马》、《牧人笔记》和《金牧场》同为草原题材小说,“在知青作家中张承志以他焕发的才华和深沉的思考引人注目。”[5]P244张承志毕业于北京大学考古学系和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1981年获历史学硕士学位。“《金牧场》是张承志对草原最为深厚的情义,是几乎可以囊括他所有“草原情感”的一本书。”[6]P13草原文化感染着张承志,使他走向更深层的自我探索。
《金牧场》一书中展现了主人公的四种身份、四个地点。这样的拼接结构下产生了四种生活:“长征”,插队,考察,留学;四种身份:红卫兵,知青,学者,中国人。全篇分为上、下两部,皆以J和M划分。J、M中各有主副两条线索,M部主线是主人公于文革时期在内蒙古插队的亲身经历,副线是在文革时期作为红卫兵走红军长征路的回忆岁月;J主线是主人公在日本留学做访问学者的实际生活,副线是主人公考察新疆、青海时的回忆片段。
1 沉默的额吉
母爱意识就像是绵绵无源的水,以各种话语的表达为媒介传达自己对孩子深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沉的爱。而这种属于母亲传递感情的媒介手段往往被视为一种束缚、一份絮聒。《金牧场》中的母亲,意外地有着与一般母爱截然相反的表达方式。她总是沉默,落落寡合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不管面对的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乡亲邻里。她总是不多说话,却依然有着自己的强大气场,她肩负着一家之主的责任,集严父慈母为一身,胸有成竹地掌握着自己的家。
1.1 与吐木勒的相处
蒙古牧民一直以来都有抱养孩子的习俗,插队来的知识青年在牧民的心里,他们就是自己的孩子。小说《金牧场》里吐木勒和同伴与牧民都是这种模拟的血缘关系,《黑骏马》中白音宝力格也是如此。吐木勒四年的插队生活里,放牧的牛、羊、马、蒙古包都是他生活中的重要构成部分。中国这个父权社会里,许多权利都理所应当归属于男主人。而在这个“家”里,一家之主是一位中年妇女,这个家的权利核心是额吉,对于任何事都有着决定权。这个地区有一条习俗就是成年男子应该拥有自己的骏马。主人公吐木勒在挑选骏马时,选中了像是希腊雕像的黄骠马。这是吐木勒插队生活的第十九天,对马匹的了解当然不及一直生活在草原的额吉,吐木勒选定黄马,取名为“希腊”。吐木勒沉浸喜悦时,额吉表示拒绝,却不愿开口说任何的理由,只是沉默。此时,额吉与吐木勒的思维方式出现分歧。“额吉笑着望着我,摇了摇头。‘不,额吉,我要这匹希腊马’”[1]P102。吐木勒依然高兴与希腊为伴,一起驰骋大草原。
寒冬来临之际,吐木勒突然发现自己的“希腊”瘦了。作为生长在草原生的马匹,必须在过冬之前长膘,瘦马是不能过冬的。额吉几次劝说吐木勒用黄马换白马,到底什么原因,却总不肯给出明确答案。她只是每天默默地继续着生活。“额吉喜欢独自默默干活。”[1]P120
刚刚来到大草原的城市青年吐木勒对好多事物、地方都充满好奇。他向额吉询问青柯尔?敖包、阿勒坦?努特格这些传奇般的地方,额吉并不向不明情况的外乡青年介绍、解说。只是说道“那座山,哎,那座山么。”[1]P125简单的一句话,并无后续,话说一半。当吐木勒再次提问关于白马,关于松木车的事,关于传闻,“我不再问东问西了,额吉不回答我。”[1]P126额吉选择沉默,一言不发。
无论是与额吉相处了四年的吐木勒,还是刚刚来到大草原的知识青年。这个亲切称呼她额吉的青年,从知识青年转变为一位成熟的牧民,地地道道的牧民。在两人的相处之道上,额吉总是寡言少语,默默地干活。可是她有着自己的目标,在额吉的意识里,一定要回到家乡阿勒坦?努特格,回到那一片被神灵庇佑的土地。
接近阿勒坦?努特格时,小遐离开大队。原本就言语不多的额吉,更加少言寡语。离开家乡十年,再次回乡本应喜悦满怀,额吉却尽是沉默,不愿重提旧日。历经四年的迁徙,支撑着额吉的动力就是回到阿勒坦?努特格,然后定居。这个目标突然倒塌,人也满是疲累。近在眼前的家乡,思念绵绵不绝的家乡,就在对岸,可惜无法驻足何谈定居。额吉像是大病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了。“额吉决绝地沉默了。”[1]P289心系家乡不得愿,熬过白天接着熬黑夜,没有了家乡就注定日后的漂泊。“额吉迟钝地干着活”[1]P289看不到安定的未来,额吉的愁尽显无言中。
1.2 与族人的相处
四年一个家的相处,母性化的母亲给他温暖,父性化的母亲给他指引。细数这些时日,总应该有多种描述,千言万语。而吐木勒在介绍插队生活的家人时。提到额吉,只有一句“额吉总是安静地跪坐在她的位置上,无休无止地搓着羊毛绳;或是用一柄光滑磨亮的牛前腿骨做成的纺锤嗡嗡地纺着驼毛线”[1]P119。这位看似普通的蒙古妇女,她的社会关系以及人生状态是复杂的,在儿子们的眼中,她既是慈母也是严父。在族人的眼中,她总是不一样,“阿勒坦?努特格的所有人家都默默拆散了蒙古包我们家的车队走在全队的最前头。额吉的银发飘飘。那银发纷乱地打着她那一双严厉的目光。”[1]P239她无意吸引着大家的关注,但不可避免地受到大家格外尊敬。
白天的农忙,晚饭过后,一天落下了帷幕。这时儿孙满堂的家庭本该欢声笑语,一家同乐话家常。小说里的吐木勒对这个家全面而深入的认知里,这座蒙古包中,晚饭后,于额吉而言是一天的自省时间。“她总是默默地跪坐在我身边,慢慢地吸一支烟。”[1]P120其他人谈天说地,她都不理不睬。有什么想法,一个人慢慢考虑,有什么情绪,一个人慢慢消化。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孤单,负荷着本应是男人的重任。
文革时期查家族所引起的清查的政治风暴,额吉不能避免地成为了众人怀疑的对象。查家族八人来到这小小的蒙古包,气势汹汹,不可阻挡。吓坏了当时包里的南斯拉嫂子,额吉知道对方前来不怀好意,仍镇定自若。神情冷峻,并不言语,仿佛对世俗世界有着自己的思考深度。按着谱系,辈分为八人端茶。期间,第七碗茶额吉停了一下,掏出了两块冰糖,吹了浮土,放进碗里端给了查?黄虎。在这里本命年的人去串包时,主人是要给他东西礼物的。对无礼小辈以礼相待的额吉,就算是不说什么依然使这些彪形大汉狼狈不堪,“额吉端着第一碗茶,俯身缓缓递了过去。查?黑虎慌了,有些措手不及似的伸出他那双野熊掌来我看见他立时晕了;像一条狼挨了一针冬眠灵。”[1]P160额吉只是端茶,并没有言语表达,他们只能没有结果离开额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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