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阎连科小说中的身体书写

内容阎连科小说中有大量的身体书写,但他这种身体书写不同于美女作家们“肉体”书写,而是更注重身体与灵魂、生存、政治等因素的关系。他将自己对生存、权力、金钱乃至人生的思索向我们娓娓而谈,为我们展现出了那些被现实所掩盖的生命本质,这也是这篇文章要研究的重点。这篇文章研究的重点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分析概括阎连科小说中的出现的各式各样的身体形态,在这方面的研究上,先对有关阎连科身体书写的资料进行整合,确定本文主要从残病之身、权力之身和生存之身三方面来分析,并进一步分析其隐喻义。在此基础上,这篇文章结合相应的写作背景及作者的人生经历,对相关信息进行研究,用总结归纳法概括前文对阎连科小说身体书写中的残病之身、权力之身和生存之身的分析,探讨其人文、政治和文学意义。最后,发掘出作家对社会、人性的人文关怀和对当代文学界文学创作的丰富。
目 录
一、引言 1
二、残病之身的书写 1
(一)“喉堵症”:向死而生的生存斗争 2
(二)残疾人:现实与梦境的对抗 2
(三)艾滋病:生存与欲望的对抗 3
三、权力之身的书写 4
(一)下跪:权力话语下的麻木臣服 5
(二)鼓掌:权力场中的趋利避害 5
(三)举手表决:强权控制下的假民主 6
四、生存之身的书写 7
(一)卖皮:打破命运魔咒的无奈 7
(二)卖血:活命“本钱”,要命消耗 8
(三)“卖肉”:生存是最大的道德 9
五、身体书写的意义 10
(一)人文意义:苦难中对人性的透视 10
(二)政治意义:对基层政治结构的批判 11
(三)文学意义:独具匠心的文体创新 12
六、结语 13
参考文献 14
致 谢 16
论阎连科小说中的身体书写
引言
中国当代文学中的“身体书写”这一概念最初用来形容2000年前后出现的以卫慧和棉棉为代表的女作家的小说。而现在,“身体书写”似乎正在成为文学界和大众媒体关注的一个热点。纵观阎连科的小说创作,其作品中的抒情与叙事都充满了对人物身体的细腻描写,但其作品中的身体书写并不像那些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美女作家”们那样简单地描写生理性的感官刺激,而是更注重表现身体与权力、残病、欲望、生存等的各种斗争和纠葛。他将自己对生存、权力、金钱、欲望乃至人生的思索向我们娓娓而谈,为我们展现出了那些被现实所掩盖的生命本质,他是当代极富有责任心的作家。
近几年,文学界对阎连科小说的研究越来越丰富,但把阎连科小说中的身体作为研究对象的相对较少。在有关阎连科身体书写的研究中,有重点从阅读方法的角度解读小说的,有从身体角度讲述现代性的,有分析小说底层写作特征的等等,但是以身体为研究对象研究其隐喻义、意义的较少。本文研究的重点主要包括两方面:一是分析概括阎连科小说中的出现的各式各样的身体形态,主要从残病之身、权力之身和生存之身三方面来分析,并进一步分析其隐喻义。二是结合相应的时代背景,写作背景及作者的人生经历,总结前文对阎连科小说身体书写中的残病之身、权力之身和生存之身的分析,探讨其人文、政治和文学意义,发掘作家对社会、人性的人文关怀和对当代文学界文学创作的丰富。
残病之身的书写
阎连科小说中有大量的关于残病之身的书写,且呈现出其他当代作家小说中极少出现的残病模式:大规模、群体性、致死性疾病。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日光流年》中的“喉堵症”、《丁庄梦》中的艾滋病及《受活》里的残疾人。“少年时期形成的世界观会影响你的一生,除非你以后经历重大的、灾难性的变故”。少年时期对倾家荡产为姐姐治病的深刻记忆,对父亲患病早逝的内心愧疚以及自身深受腰椎病折磨的病痛经历,使阎连科在创作中密切关注着残病这一意象,并通过对残病之身的描写,反映出了人们在与疾病斗争中所表现出的强大的生命力和永不言弃的积极抗争精神。
阎连科在《巫婆的红筷子》中谈到“一个人肉体的抵抗力在减弱,但是他内心的、精神上的抵抗力一定在增强。健康人可能不需要对生命有什么对抗的东西,但是,非健康人的内心可能始终处于和生命的某种东西在对抗之中”。他在小说中大量描写残病之身或许想借此表达和生命对抗的某些东西,下文将结合《日光流年》、《丁庄梦》、《受活》三部作品探讨作者借残病之身所表达出的与生命对抗的某种东西。
“喉堵症”:向死而生的生存斗争
阎连科在《日光流年》这部小说中,以“索源体”形式叙述了四代三姓村人和“喉堵症”这种不治之症斗争的故事。这部小说以“嘭的一声,司马蓝要死了”开头,以“司马蓝子宫里微笑”结尾,用倒序的方式写了司马蓝由死到生的过程。
阎连科独创的索源体这种叙事结构,使残病之身所包含的的涵义更饱满。首先,读者在阅读时,思路跟着这种由果及因的叙事结构的引导,会不自觉地去追本溯源,追寻过往,追问原因,追溯历史。而在追寻的过程中,阎连科所要表达的一种生死因果轮回就显现了出来:孤注一掷的“生”却招致了更多的“死”。为了打破“活不过四十岁”的生命魔咒,三姓村四代村长带领村民进行了孤注一掷的斗争,杜桑强迫多生孩子,全然不顾频繁的生育给女性带来的身体的损害;司马笑笑改种油菜,不惜用自己的肉身来喂乌鸦以对抗大饥荒;蓝百岁翻地换土,以强制卖皮来换取人力物力;司马蓝挖渠引水,以男人卖皮、女人“卖肉”的代价却引来恶臭的污水。最后,令人绝望的是,“活不过四十岁”的魔咒始终笼罩在三姓村,挥之不去。
其次,阎连科曾提到“如果平铺直叙地写,写人从生到死,那就太绝望、太悲观了”。阎连科在小说中用索源体的叙事结构,着重强调了三姓村民对死亡的抗争,正如阎连科所说,“明知道是死,还必须活下去,这就是人类生存的意义,其实说到底,是一种抗争死亡的乐观精神,我们谁也逃不了生死轮回,但不能因此就沉沦下去”。这就体现了三姓村民一种向死而生的生存斗争。所以,作者在这部小说中勾画的四代三姓村人不惜牺牲身体反抗灭顶之灾的图景,显示了村人与死亡抗争的永不言败的精神,显示了村人身上那种孤绝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乐观精神。
阎连科没有一味沉迷于展示苦难的身体,他是通过苦难的身体,把人内心强大的力量和勇气表现出来,而三姓村民在对抗生命的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的力量就是不屈服于命运、向死而生的孤绝气质。
残疾人:现实与梦境的对抗
阎连科有关残疾人书写的集大成之作就是《受活》,在这部小说中,残疾人的身影随处可见。“那些少了一条胳膊、断了一根手指,或多长了一个指头的,个儿长不成人样的,七七八八,不是这不全,就是那残缺的也有几十口人”。阎连科曾提到过,“我因为腰椎、颈椎常年有病,东跑西颠,四处求医,十几年不愈,就害怕自己有一天瘫在床上,成为一个残疾人,所以今年写了一部有关人类残疾的长篇小说,叫《受活》”。由此可见,阎连科的小说《受活》中有关残疾人的书写反映了他长期与病痛抗争的恐惧、痛苦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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