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失色的女性世界白鹿原中三位女性的悲剧命运分析(附件)

摘 要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是一部宏伟的史诗性巨著,其中包含沉重的历史感,蕴含着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具有深刻的社会意义和悲剧美学意义。作品中将人物的悲剧形象阐述得淋漓尽致。本篇文章主要对该小说中的鹿冷氏、田小娥和白灵三位女性的人生命运进行描述和分析。小说通过具体形象刻画出了沉重的悲情画面,也传达出了浓厚的悲剧意识,这几位女性的悲剧形象,表达了作者对自由的向往和构建人性化世界的渴望。
目 录
引言 1
1 隐蔽在《白鹿原》中的悲剧 2
2 《白鹿原》中的女性悲剧命运分析 6
2.1 挣扎与封建礼教压迫下的女性——鹿冷氏 6
2.2 追求自由恋爱的叛逆女性——田小娥 8
2.3 具有独立意志的新时代女性——白灵 9
3 《白鹿原》女性悲剧的美学意义及其社会意义 13
3.1 美学意义 13
3.2 社会意义 15
结语 18
参考文献 19
致谢 20
引言
小说《白鹿原》是一篇以关中地区农村宗族社会为背景,以白、鹿两家恩怨纷争为线索,描绘了五十年历史沧桑变迁的长篇画卷。自上世纪90年代问世以来,《白鹿原》以其丰富的文化底蕴及生动的人物形象获得了众多关注与好评。该书已被改编成多种艺术形式,作品影响深远,经久不衰。陈忠实先生在《白鹿原》一书中对民族文化进行了深入挖掘,同时也刻画出了众多女性形象,传达了自己对中国传统女性地位与命运的反思。鹿冷氏、田小娥和白灵是陈忠实先生在《白鹿原》中塑造的最具典型特征的悲剧形象,她们血肉丰满,生动真实,激发了人们对传统礼教桎梏下的女性命运进行关注和思考。在陈忠实先生的笔下,三位不同个性的女性在封建礼教的束缚和桎梏下,虽然各自的人生选择不同,但命运却殊途同归,为中国女性的悲剧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从陈忠实的对三位女主人公悲剧的诠释,可以看出,尽管她们有着大不相同的人生道路,但由于封建体制的根深蒂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她们悲剧命运的必然。
1 隐蔽在《白鹿原》中的悲剧
在古希腊,人们是把悲剧和命运联系在一起的。人是有意识的、有理性的存在,人的一切行为都是有意识的,都出于自己的选择,因此在一般情况下,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人都要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在很多时候,一些灾难性的后果并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由一种个人不能选择的,个人不能支配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决定的,那就是命运。从表面上看,却是由某个个人的行为引起的,所以要由这个人来承担责任,这就产生了悲剧,并不是生活中的一切灾难和痛苦都构成悲剧,只有那种由个人不能支配的力量(命运)所引起的灾难却要由某个个人来承担责任。这才构成真正的悲剧。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模仿;它的媒介是语言,具有各种悦耳之音,分别在剧的各部分使用;摹仿方式是借人物的动作来表达,而不是采用叙述法;借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他还指出:悲剧的目的不在于模仿人的品质而是模仿某个行动,情节乃悲剧的基础,又似悲剧的灵魂。”[1]P1921悲剧的主角并不是坏人,他之所以陷入厄运,并不是他做了坏事,而是犯了过失,他的行为产生了他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亚里士多德用古希腊大悲剧家索福克勒斯的作品《俄狄浦斯王》证明了他的个人看法。
“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是《白鹿原》卷首所引巴尔扎克的话,在《白鹿原》中,陈忠实先生塑造了不同类型的女性形象,但她们都没有摆脱悲剧的结局,在《白鹿原》中,融合了作者对于传统文化回归的殷切期盼,同时也杂糅着作者对于传统封建礼教的矛盾与挣扎。这些复杂的情绪和心理在他的作品《白鹿原》中体现的尤为明显。在陈忠实的笔下,通过不同女性形象的悲剧命运及生活轨迹来表达着他自身的矛盾与挣扎。陈忠实笔下的女性大抵都是悲剧的人物,陈忠实为这些人物灌输了活灵活现的灵魂,使得这些人物充满活力。但正因为这些女性悲剧人物一个个都是鲜活的生命,才使得她们的悲剧更加突兀。在那个复杂的年代里,她们或屈服于封建礼教,成为封建礼教的帮凶,或不顾自身的微小而奋起反抗,或在女性觉醒的萌发中四处碰壁。可以说,《白鹿原》是封建文化环境下的一部女性悲剧史,在这种文化系统中,女人从来没有被当做人看待,只是被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是封建社会的牺牲品。
那么鹿兆鹏的妻子鹿冷氏的悲剧在于她对无爱婚姻的“逆来顺受”,在于她长期格守传统的“三从四德”而导致人性压抑和性格分裂。鹿冷氏的婚姻是不幸的,她是被当作交易品许配给鹿家的,其丈夫在新婚之夜被打进洞房,而这一切她都被蒙在鼓里。她和鹿兆鹏没有感情基础,她不得不面对这种“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无爱婚姻,加上鹿兆鹏长期不愿回家,她过着有名无实的弃妇生活。作为一个年轻的女性,鹿冷氏也渴望得到丈夫的温存,可这种正常的需求因为鹿兆鹏的故意不回家而变成了一种遥远的奢望,但这位可怜的女人没有选择与人“偷情”或干脆离婚改嫁,而是格守传统的礼教道德默默忍受,不敢逾越雷池半步。但她这种隐忍随着她意识的逐渐觉醒而显得脆弱无比,使她在封建礼教压迫下苦苦挣扎。在感性世界中,鹿冷氏渴望被爱,但在现实世界中,她深深地知道这些想法与欲念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她无法冲破传统观念的束缚来解放自己,当这种压抑超越了她理性的闸门时,终于有一天,酒醉的鹿子霖成了导线,鹿冷氏在公公袭胸一事中被拉入了无尽的深渊。她不可避免地发疯了,患上了浮疯病。传统礼教将一个顺从礼教的善良女子逼上了绝路,可是鹿冷氏的发疯并没有赢得白鹿原村民的同情,白鹿原社会并不在意她的不幸与痛苦,倒是鹿冷氏的父亲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为了阻止女儿继续说疯言疯语,他毫不手软地下了一剂重药亲手杀死了女儿。命运的可怕和不可抗拒,鹿冷氏和公公鹿子霖以及自己的父亲冷先生为了逃脱命运的安排而做出一系列选择,正是这一系列选择使他们掉进了命运的“陷阱”,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主角并不是坏人,他们因为自己的过失而遭到灭顶之灾,这是命运的捉弄,所以引起人们的怜悯和恐惧。
田小娥是书中具有震撼力、最具争议的女性人物,也是书中塑造的最成功、最具悲剧色彩的女性。她的父亲本着门当户对的观念将她许配给了年近七十的郭举人,她在郭家没有任何地位,她不仅要忍受大夫人的欺凌,还要忍受郭举人变态的虐待,她根本就是一具毫无人格尊严的玩物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封建家庭里。她衣食无忧,然而生理和精神上都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所以,当生命如青草一样蓬勃的田小娥遇到了年富力强的黑娃时,点燃了她对生活的激情。后来私情败露,田小娥被休,黑娃找上家门,领着她离开至此,田小娥好像已经找到了通往幸福的道路,但是那个注定容不下这样一个女子的社会已经向她露出了狰狞的笑脸。她跟着黑娃走进了白鹿原,鹿三根本不承认这个堕落的女人是自己的儿媳,将她和黑娃一起赶出了家门村外寒窑,准备如寻常女人一样过安稳平凡的日子,黑娃在鹿兆鹏的鼓动下参加了农运协会,农运失败,迫使黑娃外逃,田小娥头顶的天塌了下来,为了给黑娃求情,进入了鹿子霖为她设置的圈套,从而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饥寒交迫的田小娥被黑娃的父亲鹿三杀死在窑洞里,连老实巴交的鹿三都容她不下,说明这个社会已经彻底容不下这个女人了。如今她死了,人们连凶手都不屑于追查,然而屈死的田小娥却附体于鹿三,向吃人的封建礼教发出了强烈抗争的声音,对那个万恶的社会进行了血泪控诉,后来她又幻化成无数飞舞的小蛾,给埋葬了自己血泪情仇的白鹿原带来了一场可怕的瘟疫,以致于人们在她的葬身之地燃起了一片香烛,田小娥的一生坎坷而短暂。就她个人来看,她的牺牲好像是无辜的;但是就整个世界秩序来看,看她的牺牲却是罪有应得的,足以‘伸张正义’的,他个人虽遭毁灭,她所代表的理想却不因此而毁灭,所以悲剧的结局虽是一种灾难和痛苦,却仍是一种‘调和’或‘永恒正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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