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萨满文化探析

摘 要《额尔古纳河右岸》作为“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之一,它不仅承载着历史的轨迹,还有着史诗般地品格。这部小说主要以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的视角,讲述了有关本民族的一个人性善良与历史变迁的故事,由衷地表达了作家迟子建对鄂温克民族文化逐渐消失的叹惋之情,以及对鄂温克人命运的无奈与同情。本论文主要分析的是《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萨满文化,一共分了三个章节来写。第一章主要写东北地域文化对迟子建创作的影响。从鄂温克独特的地域文化入手,跟随着迟子建成长的足迹来探索分析她与萨满文化的联系,以及作者内心的家园情怀。第二章分析的是《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萨满文化的展示。具体分析萨满跳神仪式及萨满职能,还有萨满文化中的泛灵崇拜,及宗教观的体现,以便了解萨满文化的基本内涵。第三章侧重分析萨满文化的价值意义。从萨满文化折射出来的生态意识和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来阐述,以此来表现它的社会价值。
目 录
引 言 1
1 东北地域文化对迟子建创作的影响 2
1.1 鄂温克族独特的地域文化 2
1.2 迟子建与萨满文化的联系 3
2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萨满文化的展示 5
2.1 萨满文化体现的核心人物萨满 5
2.2 萨满跳神仪式的主要体现治病救人 6
2.3 泛神崇拜的主要民俗体现 7
2.3.1 超越生死的灵魂崇拜 7
2.3.2 万物有灵的自然崇拜 8
2.4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鄂温克族其他民俗文化的展示 10
3.《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萨满文化的价值意义 12
3.1 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 12
3.2 萨满文化折射出来的生态意识 13
结 语 15
参考文献 16
致谢 17
引 言
每个人的童年生活可以说对其一生都有深刻的影响,尤其对于一个作家而言更为鲜明。1964年的元宵佳节迟子建出生于黑龙江的漠河镇北极村,而纵观她的童年生活经历及其代表作《北极村童话》,不难发现在北极村度过的那段充满欢乐与传奇故事的童年时光影响了她一生的文学创作。而后来的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可以说是她的巅峰之作,这也正是基于一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个作家对故乡的独特情感,而这部小说也是最能体现出作家对成长环境的一种思索。
《额尔古纳河右岸》这一长篇小说是以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妇人(即最后一位酋长的妻子)为故事的主人公,讲述了一个与都市截然不同的和谐的原始社会的历史变迁——鄂温克族,通过尼都、妮浩两位萨满的传奇人生来体现鄂温克人神秘独特的精神信仰——萨满文化。而早在迟子建的童年生活中萨满文化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对鄂温克族更是有着深厚的情感。这部作品不仅表达了作者对少数民族文化消失的惋惜,也引起了人类对生态危机的思索,同时也是对东北独具魅力的地域文化的一次展示。
1 东北地域文化对迟子建创作的影响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当然作家的写作同样也离不开故乡的滋养,在作品中多多少少都会流露对故乡地域文化的展现,从而也可能成为一方地域文化的的代名词,如提起贾平凹想到陕南秦腔文化,路遥与陕北文化,而迟子建也不例外,她则是东北地域文化的代言人,着重于对宗教文化与自然的描写。迟子建之所以被称为东北地域文化的代言人,是因为她不仅生长于这片充满温情的黑土地,还带有东北地域文化的特质,对这里的人与物都有着不一样的情感,正如迟子建自己所说“没有大自然的滋养,没有我的故乡,也就不会有我的文学。”[1]可见东北独特的地域文化对她的影响之深,而给它披上神秘面纱的则是鄂温克地域文化。
1.1 鄂温克族独特的地域文化
历史上,鄂温克族通常情况下主要被称为“通古斯、索伦及敖鲁古雅”,主要分布在俄罗斯、蒙古和中国东北等地方,他起源于贝加尔湖。鄂温克族则是我国历史上最后一支游猎民族,生活在大兴安岭的密林深处,这里不仅有参天的大树,也有纵横交错的河流,更是物产丰富的宝地,但这里几乎与世隔绝,生活在密林深处的鄂温克人随着驯鹿的生活习性而不断迁移。“当代鄂温克族主要分布在我国的东北部边疆、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地区以及大兴安岭原始林区,以狩猎和牧养驯鹿而著名于世。”[2]而在迟子建的笔下,鄂温克人的生活环境是这样描述的“如果把我们生活着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比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的话,那么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纵横交织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众多的山峦构成的,那些山属于大兴安岭山脉。”[3]P178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鄂温克人的生活生产方式主要是以采集、捕鱼和狩猎为主。
食物采集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描述的主要有野菜、蘑菇、浆果和西里毛依。对于一直生活在深山密林中的鄂温克人来说,这些植物的果实就是大自然赐予他们的天然美食,同时这也是最便捷最常久的生计模式。
除了采集之外鄂温克也不忘利用天然的资源——额尔古纳河,如《额尔古纳河右岸》中鄂温克人在结冰的额尔古纳河河面上凿冰捕鱼,有狗鱼、蛰罗鱼等,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捕鱼是鄂温克人获取食物的第二种来源,也是他们能够维持生计所不能缺少的一种方式。
当然,对于生活在密林深处且动物资源丰富的鄂温克人来说,狩猎不失为一种极佳的生计方式,同时也由于天气原因,鄂温克人不得不进行狩猎。在小说中鄂温克人狩猎的对象主要有堪达罕、熊、灰鼠以及山鸡等,常年的狩猎生活让鄂温克人积累了不少经验,对于动物的习性了如指掌,也正因如此他们的生计得以维持并且可以与安达做交易,得到他们想要的枪支弹药及生活用品,这也正是鄂温克族狩猎方式与早期的原始狩猎方式的不同之处。
鄂温克族独特的地域文化不仅表现在历史环境上,还表现在文化传承方面。众所周知,文化传承离不开文字的记载,而鄂温克族恰恰相反,它是一个没有文字的民族,只能依靠口头相传来传承文化,因此有关鄂温克族的研究资料就显得弥足珍贵。然而在迟子建看来,“这个远离现代文明的民族,有着人类最朴素的情怀和最纯净的灵魂”,[4]与此同时伴随他们的萨满文化也跃然纸上,这就注定迟子建与萨满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1.2 迟子建与萨满文化的联系
“萨满文化主要是指活动于我国北方,历史上以渔猎、游牧为主要生产方式的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的原始宗教文化。”[5]纵观萨满文化的发展历程在各个时期所叫的名字和崇拜的方式却有着不同之处,比如“我国北方对神的信奉和敬重称之为萨满文化,而云南的纳西族把对神的信仰和崇拜叫做东巴文化。如果狭义的谈萨满文化,它应该是过去通古斯语系所涵盖的北方各民族的一种宗教形式;如果广义的谈萨满文化,它应该是包括南半球在内的整个人类处在原始时期形成的一种文化形式。”[6]而中国北方的萨满文化主要指东北地区的萨满文化,因此萨满文化也影响了东北一部分作家,尤其是对迟子建的影响颇深。
迟子建之所以有如此强烈的信念来支撑她写作《额尔古纳河右岸》,一方面是因为她被鄂温克族一位名叫柳芭的画家的坎坷命运深深触动,柳芭带着绚丽的才华走出大山却又因为不适应城市生活而回归自然,最终与鄂温克族融为一体。另一方面是因为艾真对她的支持与肯定。在看“迟子建的家乡大兴安岭一带正处于萨满教文化圈的核心,聚居在这里的鄂伦春、鄂温克、赫哲族等以原始渔猎经济为主要经济基础的少数民族,至今仍信奉萨满教,使得这一地区的萨满教文化表现得最为典型和完整。”[7]大概也正是因为迟子建成长于这样一个环境,所以深深地被奇异神秘的萨满文化所熏陶感染。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迟子建成长的环境影响了她的创作,同时也成为了作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对于一直生活在萨满教文化中心圈的迟子建,不仅接受了萨满文化的熏陶感染,而且带有萨满文化的特质,所以,萨满文化就成了影响迟子建的创作特性的最深层的一种文化沉淀。在与胡殷红的谈话中迟子建也表明“好在我熟悉那片山林,也了解鄂温克族与鄂伦春族的生活习性,写起来没有吃力的感觉。” [8]在与周景雷的谈话中也曾说道“我去这支鄂温克部落访问,才知道他们在山林中生活”,“我的生活曾经离他们那么近,或者说和他们息息相关,我觉得我是了解他们的。应该说,他们的宗教、他们的文化影响过我,我是从那种生活中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9]由此可见,一部好的作品离不开作家的亲身体验,再者也正是因为迟子建创作了《额尔古纳河右岸》,才带领读者走进了神秘地大兴安岭,也走进了鄂温克族的世界,对萨满文化的展示有了更深层次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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