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林兆华版浮士德的艺术创作

歌德的《浮士德》是集欧洲文艺复兴鼎盛时期的思想、文化、艺术于一体的文学巨著。林兆华版的《浮士德》则是他在小剧场话剧改革时期,通过反复实验推敲出的先锋派作品。文章以林兆华版的《浮士德》作为研究对象,梳理了该剧的创作背景并在此基础上从化繁为简、构思精巧的剧本改编、真实细腻的角色形象、简约大胆的舞美设计、极具张力的音乐创作等方面综合地研究其艺术创作手法,论述了该剧创作理念的创新和创新精神的延续这两方面对中国戏剧发展的影响。
目录
摘要1
关键词1
Abstract1
Key words1
一、林兆华版《浮士德》的创作背景1
二、林兆华版《浮士德》的创作特点2
(一)化繁为简、构思精巧的剧本创作2
(二)真实细腻的角色形象3
(三)简单大胆的舞美设计4
(四)极具张力的音乐创作6
三、林兆华版《浮士德》的创新精神6(一)创作理念的创新对中国戏剧发展的影响6
(二)创新精神的延续7
致谢8
参考文献8
论林兆华版《浮士德》的艺术创作
引言
90年代中国的戏剧迎来了新时代的发展和改革开放,一批敢于打破传统戏剧风格的导演,开始走向充满实验性质的先锋派话剧探索之路。他们用独特的创作手法、超前的艺术观,重新定义中国话剧的发展潮流。林兆华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一、林兆华版《浮士德》的创作背景
原版《浮士德》旨在描绘一个具有生活气息,充斥着伟大理想与抱负,真实且饱满的欧洲社会,作者把自己从生活中有所感有所悟的“充满感性与认知的印象”,通过一场诗剧呈现给渴求新时代来临的人们。[1]作品的情节并没有首尾相连贯,而是跟随主角的思想变换、发展。主人公浮士德代表的是欧洲新兴资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2]就是这样一个“他”竭尽自己的力量来探索十全十美的理想社会和人生意义,也是作者对处在资产阶级上升时期的先进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们不断追求艺术的赞美。[3]歌德把浪漫主义文学运用到诗剧当中,用语言的美去升华内容,[4]又将浮士德和魔鬼的言行举止通过对比,上升到善和恶、成和败、行动和情理的辩证发展关系之中,使悲剧本身又附加了庞大的思 *好棒文|www.hbsrm.com +Q: ^351916072# 
考意义。
1982年林兆华导演的话剧《绝对信号》成为了实验话剧在中国的开端。他利用戏曲舞台的假定性,突破了传统话剧在舞台上的时空限制,让戏剧界大为震动,反响空前。也就从这时起,中国戏剧界迎来了小剧场实验戏剧的革命浪潮,新旧思想不断碰撞交叠,引起了这一重要的历程。新的戏剧形式不再受传统艺术的束缚,导演们所追求的就是创造属于自己独立的“新时代”剧目。在剧本的选择上,除了带有讽刺旧时代气息的原创剧本之外,外国作品受到了导演们的特别关注。就戏剧而论,自文艺复兴时期起的几百年发展,使得外国的戏剧行业变得成熟、规范。对于林兆华来说,外国作品的戏剧内容是充满前瞻性质的。不论作品所宣扬的资本主义世界是否偏颇,但能够流传至今的作品都是被世人所认可接受,而且短时期内,中国导演自主创作出的作品还无法比拟外文名著。《浮士德》不仅具有高超的戏剧创作手法,本身的戏剧性足以让中国导演为之借鉴学习,因此林兆华选择了《浮士德》进行挑战、实验。1994年这部由传统话剧转型到实验话剧的第一个作品氤氲而生。[5]
林兆华版《浮士德》给大家带来了剧本改编方面的创新、并且让表演为主的演剧体系在舞台上完美实施,加之极富个性的舞美设计,拓宽了话剧创作的方式方法,具有推动中国当代话剧发展的作用。
二、林兆华版《浮士德》的创作特点
(一)化繁为简、构思精巧的剧本改编
化繁为简、构思精巧是林兆华导演改编剧本的精妙之处。他用一场梦把篇幅庞大的《浮士德》压缩成两个小时的剧本,用情欲、仇欲、权欲、求知欲串联起整个故事,原本密集杂糅的故事脉络就这样巧妙地联结成一条线而非零零散散的表现出来,较为完整地还原了浮士德的一生。而梦的开放性也让观众体味到他所构建的简洁剧本中最初始的魅力。
化繁为简让剧本的主题更加清晰。但过早的置喙会使观众们分心,考虑到观众可能受到不必要的“信息”干扰,林兆华让影响结局的故事线都收拢起来围绕着一个点展开,那就是:“浮士德在自己选择结果”,这样一来整个故事就一目了然。林兆华不需要观众思考剧本的文学意义。并不是浮士德的疯狂举动让他面临灾难,而是告诉观众,浮士德选择了这么做。这一巧妙的设计不仅避免了过于复杂的文学套路,减轻了观众的观剧压力,更便于他们直接从表演中找到故事发展的线索,这样的构思正是这部剧的成功之处。
通过林兆华的构思,观众明白了浮士德的经历只不过是一场梦,只是好梦和噩梦之间的区别,所以敢于直面输赢的原因,这是他最言简意赅的改编,并且充分体现了他的构思精巧。除去了原作者对浮士德思想变化的层层铺垫,我们直截了当地看懂了剧本的内涵。一场梦就是一场故事,林兆华把原本复杂交错的故事段落全部理顺,当观众看到故事的起因就能直接联想到故事的结果。浮士德想得到爱,但是他选择了用魔鬼的能力去满足欲望,与魔鬼做交易最终导致他自食恶果。在短短的一场梦里,我们看到了悲剧的起因、经过、结果,看到了歌德强调的“人性”,一场梦涵盖了整个著作的精华、不需要观众去耗费大量的精力去翻看这本拗口生涩的书,只需要静静地看演员表演梦里的故事就能读懂整本《浮士德》,这正是林兆华对剧本精巧的构思才能够做到的。
《浮士德》所传达的思想太过厚重,以至于上升到了一种哲学与神学相交融的范畴。知识分子的竭力追求:“为全人类谋求幸福哪怕献出灵魂”,但又有谁能真正的体会到呢?《浮士德》在极大程度上反映了歌德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他认为人的思想发展可以与时俱进,毁灭后方得新生。所以,故事便有了一遍遍的失败、一场场的悲剧;浮士德也在这种种磨难之间置之死地而后生,重拾自我进而超越自我。[6]林兆华觉得:“真正的戏剧并不是传达剧本的文学思想。解释剧本会让你逐渐的偏离舞台,偏离你的创作”。[7]戏剧的核心也就是把舞台和表演发挥到极致,而剧本只能作为参考材料去辅助表演的完成,支撑表演的完整。因此跳脱出剧本,转用表演去还原故事的本来面貌,面对悲剧时浮士德那最为真实的反应,他的心理状态、生理状态,才是作为导演应该挖掘出来传递给观众的。反之,若观众只是接受了导演强行灌输的文学意义,观众看戏就会停留在探究剧本的思想价值层面上而不是探究表演带给他们的艺术价值,这就远远背离了戏剧以表演为基础的出发点。林兆华曾说:“导演只是解释文学剧本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们必须做出改变。”为了进步,导演排戏可以颠覆剧本,把剧本当作改编的材料。[8]林兆华注重表演,让剧本为他所用,只要不影响主题就把剧本拆解重组,不惜大费周章的修改剧本,以适应演员表演的需要。剧本经过打磨后一些细微的心理活动被放大成为提升演出效果的契机,以魔鬼为例:不拘小节让他身陷囹圄,魔鬼化作一条狗进入浮士德的家中时因为没有看到门上的五角星符,就变成了浮士德的俘虏。此时魔鬼的故作镇定和浮士德的惊喜让悲剧产生了一丝诙谐,这个差异让演出的画面立即有趣了起来,而观众在等待着魔鬼如何处理自己的窘境,这样的编排不仅使演员获得了更多的发挥空间而且也从侧面延伸了他们的表演。把表演贯穿在个人创作的始终,剧本自然能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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